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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广白说的一脸认真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宣誓呢。
隔壁屋的江舒棠把耳朵贴在墙上偷听。
要不是怕她在那里待着，方广白不肯说，打死她也舍不得走。
这么大的瓜，不吃心里得多难受呀？
秦小柔清了清嗓子，这才缓缓开了口。
“没事，你不用对我负责，你摸我，我也摸你了，你亲我，我也亲你了，咱俩扯平了，谁也不用对谁负责。”
方广白：“？？？？？？？？”
这都是什么歪理？
越是这样，不是越应该负责吗？
“秦同志，你就不要跟我开......
尼玛次仁坐在图书室最靠窗的位置，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本《高原建筑热力学原理》的封面。
书页已经泛黄卷边，是江慎行去年从北京带回的旧教材，原本只是作为拓展阅读放在书架上，却被她翻了不下二十遍。
窗外雪花无声飘落，像无数未写完的信纸，在夜空中缓缓沉降。
屋内五盏煤油灯围成一圈，映得五张年轻的脸庞忽明忽暗，如同跳动的火种。
“我们算出来了！”
央金突然拍桌而起，声音压得很低却难掩激动，“如果把集热板角度调整到三十七度，并在墙体夹层填充牦牛毛毡和火山灰混合材料，整个教学楼冬季平均室温能提升四点六摄氏度！
比现有系统节能百分之三十一！”
其余几人立刻凑过去看草稿纸上的推导过程。
白玛指着其中一组数据皱眉：“但这需要重新铺设管道，施工周期至少一个月，而且锅炉房要配合改造……李老师会同意吗？”
“他会的。”
尼玛次仁终于开口，嗓音清亮如山泉，“上周他还在说供暖成本太高，县里拨款有限，撑不过第三个严冬。
如果我们能自己设计出更省钱的方案，他只会高兴。”
她顿了顿，目光扫过每一张疲惫却发亮的脸：“更重要的是??这是我们第一次用学到的知识，真正去改写自己的生活。”
话音落下，屋里安静了一瞬。
随后，达珍小心翼翼地从书包里掏出一台老旧的手摇计算器，那是去年清华支教团留下的唯一一台实验设备。
“我哥哥说，这机器是他导师五十年前用过的，”
她笑着说，“今天，它该派上真正的用场了。”
凌晨两点，风雪骤急。
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，卓玛披着藏青色呢子大衣推门进来，手里端着一锅刚煮好的酥油粥。
她没说话，只是轻轻放下锅，把五件厚毛毯盖在女孩们肩上。
“你们知道吗？”
她忽然轻声说，“当年我在北京读研究生时，教授问我：‘你为什么要回西藏？那里没有实验室，没有经费，甚至连一本像样的参考书都难找。
’我说：‘因为我见过一群孩子，在停电的夜里用手电筒照着课本背化学方程式。
她们不是为了考试，而是怕忘了光的样子。
’”
她看着桌上密密麻麻的演算稿，眼底泛起微光：“现在我才明白，那群孩子一直都在长大，从未停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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