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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亚纳阁下。”
是菲兰。
就如对方当时所说，他会来亚纳的签售会。
“阁下，外面虫好多啊。”
菲兰的额和鼻尖有些许细汗，他胡乱蹭了下，显然来得有些急切匆忙，而他的身后则是跟着许久未见的霍托弗。
对上亚纳的目光时，轻轻点了下头，以示招呼。
他的面色看起来不错，想来病情有所好转。
“休息下。”
亚纳随手拖过一旁的凳子。
菲兰也不客气，累得连忙坐下，接着从怀里拿出一只精致的小本子，狡黠道，“阁下，给别虫签名前先给我签一个嘛。”
他双手捏着小本，一双圆眼眨巴地瞧着亚纳。
亚纳对上他的目光，心底清楚对方是发觉他紧张的情绪，才出言缓解。
他拿起笔，温和应下，“好。”
接着轻轻托起菲兰递来的本子，笔尖很利索地在上面划了个漂亮的签字。
特意训练过的艺术签跟之前被虫围堵时签下的狗爬字天差地别。
菲兰一愣，惊叹道，“阁下进步好多。”
亚纳一顿，“你见过？”
菲兰挠挠头，“当时太拥挤了，意外从别虫的物件上看到。”
亚纳无奈翘了下唇角。
他那会儿没记忆，字当然丑。
这十来年除了这几月专门练了下艺术签，其余时间也没特别练过，但怎么着都比以前好就是了。
以前连笔都没怎么拿过。
“阁下这字一定没问题的！”
菲兰打气道。
“好。”
亚纳笑了下。
“不过........”
菲兰忽然凑过来，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仔细端详着亚纳，“总感觉阁下这段时间变了很多呢。”
虽然这几个月没见过几面，但总有些怪异的感觉。
亚纳一顿。
“阁下好像.......”
菲兰摸了摸下巴，思索半晌才费劲憋出一个词，“长大了。”
亚纳：.........
霍托弗本来安静地站在一旁，听得的瞬间差点一个趔趄。
他知道菲兰想说什么，想表达亚纳稳重了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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