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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躺在床上，中间隔着一个枕头。
陆?双手交叉压后脑勺上，魏茜茜这举动有点多此一举了。
就魏茜茜这小体格，加上她脚扭了，要是陆?想做什么，中间这个破枕头能顶什么用？
魏茜茜转过身去，背对着他。
她知道这样抵挡不住陆?，但她做得这么明显，陆?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。
虽然在这件事情上陆?好像一直都不大守规矩，但起码要让他有点自知之明。
陆?有自知之明，但他不需要。
他将枕头拿开，枕在自己头下，将魏茜茜一把捞......
夜深了，城市沉入一片静谧。
袁晨曦靠在聿战肩上，阳台外的风车依旧缓缓转动，叶片切割着微凉的夜风，发出轻细如絮语般的声响。
她指尖还残留着那条短信的温度??张阿妹的孩子画下了星星，而那些星星，是她曾经许诺过的光。
她忽然想起支教时的那个夜晚，在云南最偏远的山村里，停电后的教室里，一群孩子围坐在蜡烛旁，用粉笔在黑板上画出他们心中的“家”
。
有的画了屋顶不漏雨的房子，有的画了桌上摆满饭菜的圆桌，还有一个小女孩，只画了一扇开着的窗，窗外飞出一只小鸟。
“老师，”
她当时小声说，“我想听见外面的声音。”
袁晨曦闭了闭眼，喉间泛起酸涩。
原来从那时起，她的命运就已经悄悄埋下了伏笔。
她不是为了成为谁的救世主才拿起摄像机，而是因为她也曾是那个渴望被听见的小女孩。
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聿战低声问，掌心轻轻覆上她的手背。
“我在想，”
她睁开眼，望着远处儿童房那盏始终未熄的夜灯，“我们是不是太理想主义了？一部纪录片、几场演讲、一个基金会……真的能改变什么吗？”
聿战没有立刻回答。
他抬手拨开她额前一缕碎发，目光落在她眼角淡淡的倦意上。
“你知道我父亲临终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？”
他声音低沉，像晚风拂过湖面。
袁晨曦微微侧头看他。
“他说，‘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善良就变得温柔。
’”
聿战顿了顿，嘴角浮现出一丝极淡的笑意，“但我现在明白，他错了。
世界也许不会变，可人会。
只要有人开始倾听，就有回响；只要有一个人站出来，就会有第二个人跟上。”
他指向客厅茶几上摊开的一叠资料??那是《听见沉默》项目组最新整理的案例报告。
其中一页夹着一张照片：河南某县城的一位母亲，因长期遭受冷暴力几乎抑郁自杀，直到她在社区公益课上看到《她说，她听见了风》这一集，拨通了求助热线。
如今，她已接受心理干预，并报名成为当地反家暴志愿宣讲员。
“她写信来说，‘我以为我的痛苦没人懂，可袁老师让我知道，原来我不是疯，我只是太久了没被人好好看过一眼。
’”
袁晨曦怔住，眼底渐渐湿润。
“这不是理想主义，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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