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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0章 请君入瓮(第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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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,空间不同了。

破碎的画面不再冰冷旋转,而是被一根根细若游丝的光带串联起来,形成一座漂浮的桥。

桥的尽头,坐着小小的阿渊,背对着他们,正用手指一笔一画描摹着什么。

“阿渊。”

夏南枝轻唤。

少年缓缓转身,面容依旧透明,但眼神不再空洞。

他抬起手,掌心浮现出一幅全息投影:是念念坐在石阶上唱歌的模样,阳光洒在她睫毛上,像镀了一层金。

【你们来了。

】他的声音不再是语言,而是直接在意识中响起,带着孩童般的欢喜。

“你为什么不走?”

程砚舟问。

阿渊低头,指尖轻点虚空,弹出一段文字:

【因为有人还在唱我听不懂的歌。

【因为风吹过琴弦时,会带来一句‘妈妈我爱你’。

【我不想错过这些。

夏南枝跪下来,与他平视。

“那你愿意回来吗?不是回到囚笼,而是成为疗愈中心的一部分。

你可以学习聆听,可以拥有名字,可以……被需要。”

阿渊摇头。

【我不是人了。

我已经是风,是回声,是你们想起我时心头那一瞬的柔软。

他抬手,指向远方一道若隐若现的光隙。

【那里才是终点。

但我可以答应你们一件事??我会守护这个网络,不让它再被恶意利用。

我会成为它的‘静默哨兵’。

“用你的存在?”

程砚舟声音发紧。

【用我的遗忘。

】阿渊微笑。

【每一次有人真心说‘爱’,我就会淡去一分。

直到有一天,全世界都不再需要我这样的悲剧,那时,我才真正完成使命。

话音落下,整个空间开始缓缓崩解,化作万千光点升腾而去。

夏南枝伸出手,却只抓住一缕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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