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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不算么”
沈意绵被他说得哑口无言，呆了呆，强撑着反驳一句，“我那都是被你逼的。”
谢律安静看他，似是有些无奈。
“偷看我的日记，也是被我逼的”
此话一出，沈意绵错愕地怔在原地，毫不犹豫地撒谎道，“我…我没有。”
“你可以不承认，我也可以用多光谱成像等方法检测出你的指纹。”
谢律轻描淡写地道，“还是你想说，偷看我的日记，只是因为好奇”
沈意绵：“……对！”
谢律忽地笑了。
看到他的微笑，沈意绵鸡皮疙瘩起了一身，有种极危险的预感，“这不能说明什么啊，我只是偷看个日记而已，大不了改天我写一个也给你看。”
“狡辩。”
谢律不再听他的胡搅蛮缠，把衣服穿好，“你不承认也无所谓，我只是想告诉你，你是喜欢我的。”
沈意绵惊呆了，“哪有像你这样通知别人喜欢你的”
“我现在就去找跟性行为有关的古籍，帮助你早日看清你对我的心意。”
“……你给我站住！”
眼见谢律恍若未闻地自顾自系上衣带，沈意绵气急败坏把谢律扯回自己面前，“为了上个床你无所不用其极了是吧”
谁把他调成这样的
谢律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，淡声道，“不好意思，AI就是这么无耻，我今天一定会达成我的目的。”
沈意绵犹豫不决地看着谢律，他清楚谢律的性格，也知道谢律是认真的。
偷看日记的那一刻，他真的只是好奇。
可看完之后，他的确不再只是好奇而已。
想知道日记里的人是不是他，想知道心脏为什么会跳得那么快，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和以前变得不同了。
眸光掠过谢律胸前那道醒目的伤痕，心头就不自觉地软了下去，仿佛还能看到谢律挡在他面前的身影。
那一刻，他害怕谢律就这么死了。
和左晏带给他的愧疚感全然不同，他对谢律不是愧疚，而是锥心刺骨的疼，就好像有什么人用刀子把心上一块刚长好的肉又挖走了。
他已经死了好多师兄、师姐还有师叔，眼睁睁看着那些亲密无间的人一个个消失，他能做的却只是撒一撒纸钱收一收尸。
沈意绵不想失去谢律，这个和他来自同一个世界的，勉强能算得上老家同乡的死人机，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他习惯依靠的存在。
或许，他真的有那么一点点，喜欢谢律呢
良久，沈意绵低低叹一口气，认命地躺倒在床上。
“就这一次，绝对没有下回，给你体验体验做人类的感觉就行了，别再逼我。”
谢律眼底微微泛起些许亮色，轻声问，“怎么做”
听到这话，沈意绵抿紧唇，欲言又止。
“没关系，你尽管说，我会照做的。”
谢律试探着俯身下来，轻扣住他的指。
在谢律直勾勾的注视下，沈意绵羞耻地错开视线，绯色渐次爬上耳侧，像一滴浓墨坠入清水，迅速地在那张洁白的面容洇染开来，睫羽震颤，在白皙泛红的脸上投下一片蝴蝶扑翅般的阴影。
他用手背遮住眼睛，缓慢分开双腿，逼迫自己启唇，
“进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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