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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棠年笑得透不过气，慢慢平复下来：“崽崽，他是把梁静茹的勇气全偷走了吗，给学霸写情书还敢秀智商。”
宋黎瞟了眼落款的名字，没印象，一脸懵懂地问：“他为什么要给我写这个？”
“废话，喜欢你呗！”
“可我都不认识他。”
苏棠年没有亲身经验，但理论知识丰富，给她举了个直白的例子：“我还喜欢今贺呢，今贺也不认识我呀。”
“……”
“要不怎么说暗恋苦呢。”
苏棠年说着说着，自我感动起来：“有生之年能亲眼见到我贺就知足了呜呜呜！”
宋黎安静下来，垂眸沉思了会儿，突然没来由地问出一句：“怎样算喜欢？”
“经常想到他，想每天都能见到，还不希望他和别的女孩子走太近……”
宋黎自顾往下说完，再对上苏棠年的目光。
问：“算吗？”
从五岁时遇见他，到现在第十二年，她对他的心情似乎始终一致。
苏棠年呆住片刻，吃惊：“我的天呐，崽崽，谁啊这么厉害，能被你暗恋？”
“……没谁，我就问问。”
宋黎咳一声，手托腮，低头佯装在看书。
苏棠年没被敷衍过去，甚至兴致勃勃地撺掇她：“喜欢就去告白啊我的崽，女追男隔层纱！
尤其你这种漂亮还优秀的妹妹，谁会拒绝！
不存在的！”
原本宋黎没多想其他，但苏棠年振奋着说完，她竟生出几分心动。
宋黎狐疑抬头，小心翼翼：“真的吗？”
“我话就放这了，没人能拒绝黎黎小仙女，就是黎黎小仙女自己也不行！”
“……”
“不是，等等。”
苏棠年思路一通，忽地开始害怕：“我这么怂恿你早恋，你哥不会打断我腿吧？”
宋黎没应声。
心说不会，只会打断她腿。
那天夜自修结束，盛牧辞接她回到四合院。
成姨有事不在，初夏的夜下起雨，卧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宋黎一人，书桌前亮着一盏写字灯，映着她手边翻开的英语课本。
雕花窗外雨声淅淅沥沥，院子里风卷着雨，打得那棵香樟的树叶窸窣作响。
宋黎双手撑着脸，目光散开没有焦距，不知在想什么，心思全没在课本上。
那一年，女孩子们时兴收集明信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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