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冉述看得好几次险些笑出声来，过了半晌才又一次嚷道：“桑献，镜头上雾了。”
桑献真的走出来，用毛巾擦了擦手后，过来小心翼翼地擦掉镜头上的雾，接着继续去洗澡。
冉述终于满意。
目不转睛看完全程的冉述表示，他很满意桑献的身材保持程度。
这也就是在视频通话，这要是一场直播，他肯定要给桑献刷一屏幕的嘉年华，聊表心意。
桑献拿着手机调整了个角度，继续在镜头里吹头发。
冉述却很不高兴，吹头发的时候为什么要穿睡衣？
小气鬼。
彻底整理完毕后，桑献拿着手机走出浴室，用低沉地声音问他：“困了吗？”
“还好吧。”
这时桑献终于有时间仔细看屏幕里的冉述了，看完之后忍不住笑了一声，道：“热就别盖得那么严。”
“……”
冉述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，果然滚烫。
刚才看得激动了，脸颊通红了都没注意到，被桑献发现了他才意识到。
他故作镇定地白了桑献一眼，反过来去问：“你就不怕我录像？然后威胁你？”
“你不舍得。”
“我不舍得威胁你？”
“你不舍得发出去。”
“……”
桑献拿着手机躺在了床上，似乎有些疲惫，将脸埋进枕头里，突然提起了别的事情：“还是在学校的时候好……”
“你当年训练那么多，也挺累的。”
“虽然训练累，但是就算吵架了，我们依旧不得不在学校里，坐在一个教室里，现在却要分开两个城市。”
这句话让冉述跟着沉默下来。
似乎也在回忆从前。
等到他想和桑献说什么的时候，便看到屏幕里的桑献已经睡着了。
因为陷入沉睡，镜头角度歪歪扭扭的，他只能在屏幕的角落位置看到桑献沉睡的样子。
就算桑献没有看他，没有和他说话，他还是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一会儿。
桑献似乎很喜欢睡觉。
他记得，他和桑献第一次见面时，桑献便趴在课桌上睡觉。
甚至因为睡觉，桑献在开学时没有做自我介绍。
桑献这个人话不多，要么在网球场训练，要么在教室里睡觉，他当时甚至会忽略这个人的存在。
可是……他们还是在一起了，还互相纠缠了这么多年。
非常奇怪。
为了能和他一直在一起，并且不影响他的事业，桑献甚至重金抹去了自己的学籍信息、比赛信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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