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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身肌肉就像是被压碎了一样的痛，动弹不得。
“醒了呀，爱丽丝大人？”
自己的声音猛地传入耳中，让爱丽丝有些恍惚。
再仔细一看，原来是用着自己身体的三月正坐在自己的床边，笑眯眯地看着自己。
但是，有那么些许的不对。
现在的三月，穿着的是自己的衣服。
难道是昨晚她没有换衣服吗？因为觉得衣服不合身？
“呃……啊……”
可还没等爱丽丝多想，就只觉得喉咙干渴得厉害，甚至发不出什么声音。
干痛的喉咙就这样强行打断了爱丽丝的思考。
“看样子，爱丽丝大人昨晚，应该是……很享受吧，用三月的身体？”
三月眯了眯眼睛，死死的盯着爱丽丝，语气充满了玩味。
“唔……啊……”
爱丽丝想要反驳些什么，但是喉咙中只能传出些许嘶哑的声音。
“唔，也对，爱丽丝大人已经很久没有吃喝东西了，现在喉咙一定很渴，肚子也一定很饿吧？”
三月说着，从一边摆着的一碗樱桃中轻轻捏起一颗，在爱丽丝的面前晃了晃，“要不要，来尝尝樱桃呀？”
爱丽丝看到了久违的食物，也没有多想，立马就张开嘴巴，甚至舌头都有些伸出来了。
“不行哟，下仆接受主人的食物的时候，怎么可以就这样简单的接受呢？”
三月脸上那笑眯眯的表情突然就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，是怒意。
“嗯？”
爱丽丝突然愣住了。
下仆？什么下仆？
“看来你还没有想明白呀——现在的你，不就是，如假包换的，不洁种精灵女仆三月吗？”
三月说着，还用舌头微微舔了舔手中的那颗樱桃，“而在你面前的，就是收留了不洁种精灵当做自己的贴身女仆的，三月爱丽丝，不是吗？”
爱丽丝一怔。
没错，现在，不管周围是谁，都只会认为刚刚三月所说的话是正确的。
毕竟，她们交换了灵魂这种事，全世界现在也就只有三个人知道。
“所以，爱丽丝大人——唔，不对，现在应该叫你女仆三月才是。”
三月说着轻轻俯下身，身上的金色发丝缓缓垂下，洒在了爱丽丝的身上，“想要这颗樱桃的话，就应该，好好地，感谢，感恩，讨好你面前的‘爱丽丝大人’，不是吗？”
“请……”
爱丽丝哆嗦着嘴唇，用嘶哑的声音强行挤出了一句话，“请赐给我食物吧，爱丽丝……大人……”
“不对哟。”
三月用左手食指轻弹了一下爱丽丝的脑门，“你的自称，不对哟。”
爱丽丝沉默了一会，她在用自己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大脑搞清楚眼前的一切。
而三月则是继续笑眯眯地说看着爱丽丝，顺便用左手轻抚着爱丽丝的脸庞。
“请……请赐给三月食物吧，爱丽丝……大人……”
当爱丽丝终于讲出这句话时，那种身份与地位错位的感觉让爱丽丝感觉无地自容。
尊严被剥夺，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剥夺。
但是，这种感觉，似乎并不是很糟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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