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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终于有了实质性的进展！
从团委办公室退出来，还没离开行政楼，秋璇已经忍不住低呼着和身边的陈芷拥抱在一起，松开时顺手与一旁的李从越击了个掌。
轮到某人时，击掌的动作和笑容同时僵了片刻，空气中凝滞着一丝尴尬。
江楚淮只是淡淡注视愉悦庆祝的三人，唇角原本噙着的一丝浅淡笑意，也因她突然的停顿而微微收敛，变得公式化。
他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，另一只自然垂落的手还拿着那份刚才发挥了关键作用的《东洲一中社团管理条例》。
秋璇飞快地扫了他一眼，讪讪收回悬在半空的手，转而更紧地勾住陈芷的手臂，几乎是拖着她转身下楼。
没错，他们正在冷战。
看起来他也清楚这一点。
她染黑发后，只有他没有对此发出惊叹和评价，也就是说，他也知道他们是因为染头发的事才起了龃龉有了隔阂。
他心里清楚，却好像不打算解决。
也就是说，他认为他没问题？
可是秋璇也认为自己没问题。
在这一点上，他们存在观念上的差异，恐怕难以契合。
但就在刚才，他们不需要任何事前沟通就完成了一场天衣无缝的双打，默契得像是演练过无数次。
就事论事，她应该给他道谢，于是，在走出行政楼时，做了一路心理准备的秋璇忽然转身——
秋璇：“谢谢。”
江楚淮：“这个给你。”
两人几乎同时开口，江楚淮递出去的信封因为秋璇的忽然转身而直直塞进了她怀里。
她下意识就收拢手臂把东西紧扣在怀里。
厚厚一叠，沉甸甸的。
她抬眼：“这是……”
“老江的赞助。”
江楚淮松手，言简意赅地回答。
“这也太多了吧……”
根据她过年收红包的经验，这厚度得有一万块。
他似是笑了笑，不真切：“你开口的话，多少他都给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她脱口而出。
他没说话，只是看着她。
秋璇立刻想把信封推回去：“不行不行这太多了，我们不需要这么……”
“需要，”
他打断她，语气没什么起伏，带着一种洞悉事实的笃定：“目前你登记在册的猫超过十五只了吧，完全统计后就算二十只，绝育和疫苗就得花掉几千，猫粮、航空箱、诱捕笼，哪一项不需要钱？”
他说的没错，嘴迫在眉睫的就是绝育，即便优惠谈下来，这么多只也是一大笔钱。
接受社会募捐的确是猫协资金的一大来源，但是不能以消耗人情为代价。
“钱，我们可以收下，但不能一直是以这种馈赠的方式，”
她抬起头，试图不去看他的眼睛，“江叔叔的公司，有没有什么需要学生群体配合的宣传或者公益活动？”
江楚淮眼皮微微眯起，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情绪，但看不出是正向还是负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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