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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竹的声音比平时更柔和一些，融在夜风里，少了几分惯有的懒散戏谑。
季舒白也站起身来，轻声道：“还好。”
“只是‘还好’？”
墨竹侧过头，目光落在她微垂的眼睫上。
季舒白抿了抿唇，她倒不是多不喜欢这样的场合，只是当墨竹在她身边，周围那些探究的目光，那种只剩一层遮羞布的秘密即将被窥破的不安感，让她本能地想保持距离。
“墨总不用去陪朋友吗？”
她试图转移话题，也带着一点微不可察的希望对方离开的意味。
墨竹轻笑一声，非但没走，反而更靠近了一步，手臂几乎要碰到季舒白的手臂。
“季小姐这是要赶我走啊？”
“我只是觉得，您应该更想和朋友们在一起。”
她低声说。
“如果我说，我现在更想在这里呢？”
墨竹的声音压得很低，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。
墨竹的视线缓缓落下，定格在那双因为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唇瓣上。
她在心底默默数着时间，快了，就快了。
“季小姐，你之前不是说你只能做主动方吗？”
季舒白拧眉，“我什么时候——”
她话说一半就想起自己上次因为心中郁结而说出的那些话。
墨竹伸出手掌在她的颈后，使其微微抬头，“你要是不想就可以不做，我来当那个主动的。”
她在说话间慢慢地、试探性地低下头。
而季舒白就这般直愣愣看着她，颈后传来的温热触感清晰无比。
这短话像带着某种不容抗拒的魔力，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，所有试图构建的防线在这一刻土崩瓦解。
理智在尖叫着危险，身体却像是被钉在原地，连指尖都无法移动分毫。
她只能先狼狈地移开视线，却在下一瞬看见角落里看见一抹亮眼的蓝色，还有一张熟悉的面庞。
就在两人的唇瓣即将靠近的瞬间——
墨竹猝不及防，被推得向后踉跄了一步。
季舒白自己也因反作用力后退了半步，她的呼吸急促，在看着被自己推开的墨竹，眼神复杂。
那眼神里有愧疚，有慌乱，但更多的是一种固执的自我保护。
两人之间无声对视着，是一道声音打破了这份汹涌的平静。
“小师妹？你怎么在这，也是来参加婚礼的吗？”
女子惊讶的声音响起，“还有你边上这位是？”
“嗯，”
季舒白停顿了一下，简快地回答，“老板。”
虽说这正是墨竹自己所要的局面，但她现在真看着季舒白一副要与她撇清关系的模样，面色也一点点冷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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