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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邹阿根说要讲笑话,大家似乎来了精神,立即安静下来,目光也马上聚焦在他身上。
个头较高、身体壮实的中年职工戴新发更是急不可待,连忙催促著说:“阿根,你快说呀,別吊我们的胃口啦!”
听见戴新发的催促声,邹阿根的语速果然快起来:我们上海青年结婚时,一般来说女方家里都要陪嫁一只马桶。
有一天,一个人年轻人来到他表哥家,他表哥很高兴,叫老婆赶紧炒几个菜,说要和表弟喝上两杯。
两人喝得正在兴头,他老婆尿急,坐在马桶上又不敢大声尿,只好滴答滴答地慢慢尿,但还是让他表弟听见了,以为表嫂还在倒酒呢,连忙喊著说:“表嫂,表嫂,你快別倒了,我已经喝好了,再倒的话我就要喝醉了。”
他表嫂一听,高兴起来,心想这下可以放心大胆地尿下来了,连忙问:“表弟,你真的喝好了吗?”
他表弟赶紧回答说“真喝好了。”
他表嫂说:“你真要是喝好了,我就不客气,把酒倒回酒罈子里了。”
说完便“唿啦”
一下子把尿全部尿下来了。
戴新发等人听了,便嘿嘿笑起来。
邹阿根很得意地看了看黄青英,然后说:“中耕机怎么还不来呢,我肚子有些饿了。”
坐在离邹阿根不远的503地號班组长黄青英操作一口纯正的四川话半认真半打趣地说:“阿根哥,话讲得太多了唦,啷个能不累嘛!
当心话讲得太多大脑还缺氧了唦!”
其实,黄青英打心里是討厌邹阿根的。
她认为,邹阿根和生活在农场里的其他上海知青不一样。
他不仅喜欢吹牛,还有些不讲理,有时还爱占些小便宜。
用她的话说,是见到好了处就想要,见到了困难就想躲。
特別让她反感的是,邹阿根还有些势利,见到了当官的总是点头哈腰的,老远就开始打招呼;见到了普通职工就有点高高在上了,总认为自己是从上海来的知识青年,身价高於他们。
但生活在三分场的人都知道,他其实並没什么本事,文化水平也很低。
所以,黄青英对他说的那些含水份较大的话早已听得不耐烦了,听他讲的那些低俗的故事更是反感。
看到刘兰兰的机车开过来了,她连忙站起来,双手不停地拍著屁股上的泥土:“不跟你们吹牛了唦,我的地是第一块哟,先中耕我的地,我得去看看,可不能铲苗轧苗了唦。”
黄青英的话还没说完,人已经离开地头了。
看见刘兰兰的机车开过来了,邹阿根更兴奋了:“终於等来了,阿拉肚子饿得受不了咯,早想回去卡碗(吃饭)了。”
黄青英让邹阿根和戴新发等人先回去,换班轮流吃饭。
刘兰兰看到黄青英已经站在地头上了,把机车停稳后跳出驾驶室来到她身边,打声招呼后,先在地头边观察了一下,以便確定机车中耕的准確位置。
因为机车中耕行走的线路和机车播种行走的线路是一致的,如果不按机车播种行走的线路去中耕,大小轮胎行走时就会错位,铲苗是必然的了。
同时,机车中耕行走线路和机车播种行走的线路不一致,也容易轧苗、埋苗並切坏边膜。
所以,可別小看了机车中耕作业,要求驾驶人员驾驶机车的行走路线必须笔直,深浅適中。
走偏了要铲苗,前后轮胎还会轧苗;中耕深了会埋苗,中耕浅了又起不到提高地温的作用。
刘兰兰找准了机车中耕行走的线路后,和黄青英简单地说了几句话,又转身拉开车门,准备进入驾驶室时,才发现海绵座垫上有斑斑的血跡,她知道自己每月一次的例假又来了,不禁暗暗埋怨起来:“该死,怎么忘记了呢?难怪肚子有些不舒服呢,连张卫生纸也没带啊!
如果钟海涛在,让他来进行中耕,自己也能回去处理一下的。
可是,钟海涛还在医院里啊?”
此时的刘兰兰知道自己是无助的,只好又坐到座位上,专心地驾驶著机车进行中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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