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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”
玄角嘴里的血，除了铁锈味血腥味以外，突然变得如腥酸腐臭一样的味道，瞬间的反差让玄角忍不住呕吐，挣扎着要推开老牛的尸体。
然而当他挣扎的时候，老牛的尸体却动了，手臂伸了过来，用一股超乎想象的蛮力，扣着玄角的脖子，把他给镇压住了。
【怎么回事？！
这是……】玄角心中一惊。
这老牛妖，不是单纯的妖怪。
一股股黑紫色的烟雾从老牛脖子上的创口里冒出来，和刚才玄角尝到的气味是接近的腐臭味道，房间里边的盆栽植物在沾到这些黑紫色烟雾的时候都在迅速枯萎，洁净的温泉水也是，吸收了烟雾之后，水体变成了黯淡的颜色，同样散发着不洁的腐臭。
这是，魔界的瘴气。
作为妖族的玄角，对神族和魔族的事情最敏感不过了，很明显，眼前的老牛充满了魔界的气息，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瘴气，已经可以基本确定了，这是染指魔族禁忌力量的妖族。
苏醒过来的老牛，模样发生了一定的变化，他的身体比刚才更加膨胀，牛角变大，毛发变长，那对令人骄傲的奶子更加鼓胀饱满，大肉棒变得青筋虬结，坚硬无比，皮肤颜色更加黯淡，接近暗色，睁开的眼睛是猩红色的，这让玄角想起了蓬莱山公的眼睛，标准的魔族的眼睛。
“可惜啊，玄角殿下，老牛我是真心喜欢着你的，但你，把老夫的真心给践踏了。”
牛魔单手就能够抓着玄角的脖子，把他整个给提起来，玄角不得不双手抓住牛魔的手腕，以缓解脖子吊着身体的重力。
“你是……魔族？不对，这感觉是……”
玄角审视着眼前不妖不魔的老牛，突然，他想到了一样东西。
老牛见他通晓了，也就不卖关子了。
“没错，老夫既非庸碌平凡的妖族，亦非疯狂癫痴的魔族，而是……接受了瘴气祝福，同时保留妖族记忆的，两者融合的存在，那就是……妖魔。”
“咳咳咳！
……”
玄角被牛魔抓着，距离他太过接近，牛魔身上散发的紫色瘴气正源源不断地渗出来，玄角刚才咬到嘴里的牛魔之血也是瘴气的浓缩结晶，玄角感觉到身体已经被瘴气所入侵，他无法使用妖力，此刻也毫无办法，无处可逃，只能靠着些许的意志力，在体内抵挡瘴气的侵害。
他们周边的瘴气浓度越来越高，哪怕这个房间是四面通风的，但此刻似乎所有的瘴气都被锁在结界之中，很快在瘴气之中，周围变得隐约不可视了，能见度不到五米。
“你没法杀死我的，玄角殿下，接受了瘴气祝福的我，早就不是以前孱弱的牛妖，现在的我，获得了究极的力量，摆脱了妖族的平凡，成为了强大的妖魔。”
牛魔说话声音像是有数人重复合唱一样，带着震慑性的回音。
“既然失败了，那就杀了我吧！”
玄角也是硬脾气，他现在所处的境况是最绝望的，既然毫无生路，那就英勇求死。
“呵呵呵……别着急，老夫还有很有趣的事情没做，杀了你，可就没得做了……”
牛魔把玄角拉到面前，伸出恶心的长舌头舔了舔他的脸，牛魔的舌头一如刚才那般，但是唾液变得粘稠和腥臭，舔完玄角的脸还会拉出紫色的唾液丝。
“甘愿堕入魔族的家伙，别想碰我！”
玄角打心底里抗拒着牛魔，对方只是得意一笑，手一甩，就把玄角扔飞出去，而玄角并非落到坚硬的地面，牛魔扔他的目标地点，是刚才的房中温泉。
被瘴气入侵的温泉水早就停止流动，或者说，被牛魔的瘴气激活成了一些别的东西。
玄角在温泉里挣扎着，但是里边的温泉水变得滑溜溜的，不再是水，而是更加浓稠黏糊的油状物，把玄角全身都糊满了，玄角狼狈地勉强保持了平衡，在温泉里艰难地站起来，然后把脸上的油都给扒下来，终于能重新呼吸。
然而，缺氧后的深呼吸，只是把更多的瘴气给吸到体内罢了，玄角捂着喉咙艰难地咳嗽，他嘴巴里咳出来的已经有淡淡的紫色瘴气了。
一阵巨响，然后溅起了一大阵的油浪，玄角面前的是已经跳了下来的高大的牛魔，此刻的牛魔，猩红色的眼睛充满色欲地看着玄角，而玄角，无处可逃。
玄角举起手臂，对着牛妖的肚子就是一拳，但是这一拳毫无法力加持，甚至在瘴气的侵蚀之下，玄角的物理力量都变得绵软无力。
他不信邪，再继续出第二拳、第三拳，连续不断攻击着牛魔庞大的身躯。
牛魔好整以暇地看着玄角在浪费体力，玄角咬着牙，继续施展拳击，对牛魔都没有任何伤害，反而是他这些大动作，把身下的润滑油溅得到处都是。
“省了我们涂润滑油的功夫了，不是么？亲爱的。”
牛魔一笑，伸手接住了玄角的最后一发直拳，随后抓住玄角的手腕，把他拉到自己这边，然后给锁到自己的怀里，用一只手臂就能制服虚弱的熊妖。
“老夫喜欢你的心是真的，不过老夫的真心被你践踏了……无所谓，老夫有的是手段，能让你慢慢变得，心甘情愿……像你这种天性淫荡的妖怪，只有肉体的欢愉才能让你老实下来，不是么？……”
“你！
……你想做什么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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