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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更凉了。
福星正蹲在阳台边，慢条斯理地舔着爪子。
看到我冲出来，它只是掀了掀眼皮，琥珀色的猫眼里毫无波澜。
我冲到它面前，蹲下。
“喂！”
我声音里还带着未褪尽的鼻音，“告诉我……”
福星停下舔爪的动作，歪头看我。
气泡：「喵？」
“单叔叔……”
我压低声音，急切地问，“他是不是……也能看到气泡？”
“就像我一样？”
“就像我能看到哥的一样？”
福星眨巴了一下眼睛。
一个圆滚滚的银色气泡慢悠悠地从它头顶升起。
里面没有字。
只有……
一个巨大的。
问号。
「？」
然后。
气泡破了。
福星伸了个长长的懒腰，肥硕的腰身拉成一条流畅的弧线。
它迈着优雅的猫步，头也不回地踱进了更深的夜色里。
只留下一个轻飘飘的气泡尾巴：
「人类……」
「愚蠢又别扭……」
「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读心术？我只能读到你和你哥的心。
」
「我要去睡觉了。
」
我僵在原地，夜风吹得我浑身发冷。
没有得到答案。
它那个巨大的问号，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了我的心上。
是不知道？
还是……不能说？
或者……不屑于回答？
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。
躺在床上。
睁着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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