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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寒舟气得直抖。
“我还听说你带他去赌坊看人掷骰子？那是教化之地吗！
简直是误人子弟！”
“那叫观察人性！”
楚卿秋迅速将江雪月护在身后，语气认真了几分。
“再说了，我没让他参与，就看了五局，还顺便教他算了概率——知道赢面多大才下注，这是智慧，不是赌博。”
苏寒舟正欲发作，却见江雪月忽然抬头，声音清亮而沉稳：“掌门，师父教我的不只是剑法，还有……如何看人。”
两人皆是一愣。
少年目光澄澈，继续说道：“昨日赌坊中，有人赢了钱却面露忧色，双手发抖；有人输了却笑得开怀，眼神清明。
师父说，真正的胜负不在输赢，而在心境。
胜而不骄，败而不馁，才是大道根基。”
空气骤然安静。
苏寒舟握着戒尺的手缓缓垂下，眼神复杂地看向楚卿秋：“……你有时候，还真不像你。”
楚卿秋耸耸肩，嘴角扬起一抹懒散笑意：“我本来就不像我。
我是狐狸，变来变去很正常。”
中午时分，阳光正好，楚卿秋晃悠悠溜达到厨房，顺手掀开蒸笼盖——三屉热气腾腾的素馅包子跃入眼帘。
他又顺走两坛陈年米酒，最后连李长老特嘱慢火炖煮的枸杞乌鸡汤也端走了大半锅。
“楚长老！
那是李长老的补汤！”
厨娘追出门外，气喘吁吁。
“我知道啊。”
楚卿秋头也不回，脚步轻快。
“所以我只拿了一半，很讲道理的。”
回到洞府，他将汤倒入小瓷碗，吹了吹热气，递给江雪月：“趁热喝，补脑子的。”
江雪月捧着碗，疑惑道：“可李长老说这汤专补元气……”
“补元气也是补脑子。”
楚卿秋理直气壮。
“你师父我，知识就是力量，脑力劳动消耗大，不得好好补？”
江雪月忍不住笑了，低头乖乖喝完。
下午，宗门任务榜前人头攒动。
新任务发布：采集玄霜草，限三日内完成，奖励贡献点五十，外加一瓶凝神丹。
此草生于北岭毒瘴谷，常年被剧毒雾气笼罩，寻常弟子望而生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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