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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完了完了，以后勾引你的人得排到山脚下去了，说不定还得预约排队。”
江雪月面无表情：“师父，您油条渣掉我肩膀上了。”
“啊？哦。”
楚卿秋伸手拍了拍，结果用力过猛，一巴掌按在他肩上，顺势揉了揉。
“乖徒儿，成年了，是不是该考虑找个道侣了？为师可以给你介绍几个漂亮的狐族姑娘——肤若凝脂，眼波流转，还会唱情歌呢！”
“不用。”
江雪月冷冷打断，转身欲避。
“怎么了？”
楚卿秋反而来了劲。
“咱们修仙界讲究的是心灵契合，性别只是附加选项！
你看你师叔，两千多岁才和一头驴修成正果呢！
人家现在幸福得很，天天拉着车遛弯，恩爱得不行！”
“……那是头麒麟。”
江雪月扶额。
“对对对，反正都是畜生，差不多。”
楚卿秋摆摆手，毫不在意。
江雪月深吸一口气，决定放弃与这位“智者”
进行任何形式的逻辑对话。
成年礼毕，宗主亲自登台，宣布江雪月正式晋升内门首席弟子，并授予“清雪剑”
一把。
此剑千年寒铁所铸，蕴有极北玄冰之魄，唯有心性至纯、意志坚定者方可驾驭，寻常修士触之即被寒气反噬。
全场掌声雷动，欢呼如潮。
唯有楚卿秋打着哈欠，倚在柱边嘀咕：“这剑还不如我尾巴锋利，砍柴都费劲。”
当晚，师徒二人回到东峰小屋。
烛火摇曳，窗外虫鸣低语。
江雪月默默收拾行李——他即将启程前往北冥极地历练，为期一年，孤身涉险，斩妖问道。
楚卿秋靠在门框上，难得没有打盹，也没有吃点心，声音竟透着一丝少有的认真：
“去了那边，别总替别人干活。
累了就歇，饿了就吃，打架打不过就跑——记住，保命最重要。
实在不行，记得往脸上抹点胭脂，显得凶一点，吓退敌人效率最高。”
江雪月抬头，眼神意味深长：“……您说的是您自己吧？”
楚卿秋咧嘴一笑，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，忽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——动作笨拙，指尖微颤，像是怕弄乱了一根发丝。
可那掌心的温度，却温柔得不像话，仿佛揉碎了一个八年的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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