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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摔在地上，碎瓷四溅。
他瞪大眼睛，像是看见了鬼：“你……你说什么？”
“我说，我要开始上班了。”
楚卿秋耸了耸肩，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北方的天空，眼神深处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。
“毕竟……那小冰块不在，没人给我抄假条了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，满脑子问号炸裂成烟花：“？？？”
没人知道，自打江雪月离开那天起，楚卿秋的寝殿每晚都亮着灯，烛火通明，映照着他伏案批阅的身影。
那个曾经整日醉卧花间、翻看话本、把千年花酿当水喝的男人，突然变了。
他不再饮酒，不再嬉笑，甚至连最爱的话本都被锁进了檀木箱底。
取而代之的是堆积如山的宗门奏报、外门考核名册、边境妖患情报。
他亲自监督新弟子入门试炼，严惩懈怠者，甚至主动请缨前往南荒妖窟镇守三个月。
一名弟子偷懒躲训，被他一眼盯住，顿时汗流浃背。
“你敢懈怠？”
楚卿秋冷冷开口，声音不高，却压得整个演武场鸦雀无声。
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，他在南荒顺手收服了一头作乱百年、连三位长老联手都无法降伏的灵兽，还将其驯为坐骑。
带回宗门时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：“路上捡的。”
“楚长老这是转性了？”
有弟子悄悄议论。
“我看是走火入魔了。”
明启摇头叹息，满脸忧色。
唯有新川站在廊下，望着那抹日渐沉稳的墨色身影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：“你们不懂，这叫‘空巢综合征’。”
而在千里之外的北冥极地，江雪月对此一无所知。
他只知道，今天是他第一次尝试传说中的“极寒炼体”
——一种以极端低温淬炼肉身、打通隐脉的逆天功法。
此术凶险万分，稍有不慎便会血脉冻结、生机断绝，历代修者中成功者不足三人。
脱下外袍，赤裸上身，任由零下百丈的极寒之风吹拂肌肤。
刹那间，皮肤泛青，血管浮现如蓝藤蔓，血液几乎凝固，呼吸都带着冰碴。
但他咬牙坚持，体内灵力疯狂运转，沿着奇经八脉逆冲而上，硬生生将侵入体内的寒气转化为淬体之力，反哺筋骨。
“啊……好冷……”
他牙齿咯咯作响，双拳紧握，指甲深深嵌入掌心，
“要是师父在，肯定说‘徒儿啊，何必这么拼？人生得意须尽欢’……然后递我一杯热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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