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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穿过他的发丝，洒下一地碎金。
“师父。”
江雪月收剑行礼，语气平静，仿佛早已习惯这位不靠谱的师尊。
“哎呀，我的好徒儿！”
楚卿秋一个闪身搂住江雪月肩膀，亲昵得让周围弟子集体僵住。
“听说你昨晚又帮我批作业到三更？心疼死为师了！
来来来，赏你一瓶‘醉仙酿’，喝了暖暖身子，顺便治治你这千年寒冰脸。”
江雪月面无表情：“弟子不喜饮酒。”
“啧，无趣。”
楚卿秋撇嘴，顺手把酒瓶塞进他怀里。
“你不喝，放着看也行，至少能反光照照你有没有笑过。”
江雪月扶额：“师父，您今天来是有事？”
“哦对！”
楚卿秋一拍脑门，仿佛才想起来。
“掌门召见，说是大师姐柳青霜昨夜心神紊乱，疑似走火入魔，要我去看看。”
“柳师姐？”
江雪月眉头微蹙。
“她一向稳重，怎会如此？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
楚卿秋耸肩，咬了一口不知从哪掏出来的桃花酥。
“说不定是梦见哪个俊俏小郎君了？哎，年轻人啊，春梦易扰心神，尤其是那种……带着羁绊的梦。”
江雪月：“……”
主殿之内，檀香袅袅，灵幡轻摇。
柳青霜跪坐于蒲团之上，双手交叠置于膝前，神色凝重如霜覆湖面。
位列第二的长老玄虚子端坐高位，须发皆白，双目深邃如渊，仿佛能洞穿人心。
“楚长老到了。”
守殿弟子通禀。
楚卿秋晃悠进来，手里还拿着半块桃花酥，边走边啃，脚步散漫，毫无礼数。
“咳。”
玄虚子皱眉
“卿秋，注意仪态。”
楚卿秋咧嘴一笑，嘴角沾着酥屑：“您叫我来看病，我又不是大夫，顶多算个‘狐医’——专治各种不死不活、魂飞魄散、前世今生理不清的疑难杂症。”
他走到柳青霜面前，上下打量一番，忽然凑近，鼻尖轻嗅，动作像个寻踪觅迹的猎兽。
“嗯……有股鸣霞味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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