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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己经不是简单的投诚，而是掀桌子般的豪赌！
别院深处的密室中，烛火摇曳。
夏凡端坐于主位，面色平静地看着跪在下方的周厉，仿佛在审视一件与自己无关的物事。
“你为何不投七皇子？他的府邸离禁军营更近。”
夏凡的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。
周厉苦涩一笑，头埋得更低：“回殿下，七殿下隐忍果决，可惜羽翼未丰，根基太浅，扳不倒三皇子，反而会引火烧身。
八殿下……性情软弱，易被朝臣操控，难成大器。
满朝皇子，唯有您……”
他顿了顿，似乎在寻找最恰当的词语，“唯有您，能让陛下真正动摇。
我不要权势富贵，只求活命，求一个……不再当走狗的机会！”
夏凡凝视着他头顶的气运。
那是一团晦暗的灰色，象征着绝望与死气，但灰气之中，却顽强地透出一缕代表生机与悔意的绿色。
系统冰冷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：【检测到目标人物：周厉。
气运状态：死中求活。
此人气运可塑，忠诚度潜力：中等。
】
夏凡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。
他要的，从来不是天生的忠臣，而是被逼到绝路，能为他所用的利刃。
“好。”
夏凡终于开口，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，“我给你三日时间。
我要三皇子与敌国细作全部的联络证据，包括但不限于人名、时间、地点，以及所有物证。
若你能办到，我不仅保你性命，还封你为‘暗察副使’，从此享受神朝庇护。”
他的话锋陡然一转，眼中寒芒一闪：“若你办不到，或者敢耍花样，你袖中的龙鳞令会立刻自爆，让你……形神俱灭。”
周厉浑身一颤，随即重重叩首：“谢殿下恩典！
周厉万死不辞！”
三日后的深夜，周厉如一个幽灵般再次出现在密室。
他面色惨白，浑身浴血，但眼神却亮得惊人。
他颤抖着双手，呈上一卷用血写就的布帛。
“殿下，这是三皇子心腹死士‘鬼蝠’临死前的口述。”
周厉声音嘶哑，“他招认，三皇子每月初七，都会在京郊‘黑水渡’的乌篷船上密会北狄使者，以克扣的军饷换取北境情报，意图……意图在边境制造‘军功’！”
说着，他又从怀中取出一枚温润的玉符，玉符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雪狼头。
“这是北狄使者的信物，每次接头，都以此为凭！”
夏凡接过血书与玉符，眼中精光爆射。
人证（垂死的死士）、物证（玉符）、时间、地点、动机，一应俱全！
这条毒蛇，终于露出了他最致命的獠牙。
“小桃。”
夏凡将所有证据用一个锦盒封存，递给早己等候在侧的小桃，“立刻将此物秘密送到御史大夫张正言的府上。
告诉他，让他明日想办法，在自己的书房里‘偶然’搜出这个盒子，再以雷霆之势，上奏陛下！”
“是！”
小桃接过锦盒，身影一闪，便消失在夜色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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