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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陆快步跑到铁笼旁边，他举着手中的日记纸，盯着笼子里的张建，大声询问：
“这是谁的日记！”
铁笼里的张建扭过头，透过杂乱的头发，与尚陆对视。
尚陆可以感觉到那双眼睛中的慌乱，张建没有回应，依旧保持着蜷缩的姿势，他身子往后缩了缩，只有肩膀在极轻微地抖动着。
“别逼他。”
张虎拦住尚陆的手。
“他受了惊吓。
等一会儿，再等一会儿，我会告诉你的。”
尚陆：“张虎，你知道的事情，未必就是真实的！”
张虎：“那又如何。”
尚陆指着张建：“我需要他亲口告诉我。
张建，你或许没有杀人，但是你参与了杀人！”
“够了！”
张虎大声咆哮，打断尚陆的质问。
他死死抓住尚陆的手，拦在尚陆的面前，不让尚陆靠近张建分毫。
就在这时，窗外突然飘来一段陌生的钢琴乐声。
这乐声尚陆从来没有听过，柴轩说过《月光奏鸣曲》只有三个乐章，但是这段乐声显然不属于《月光奏鸣曲》的任何一个乐章。
忽然间，铁笼里的张建猛地抬起头！
他的眼睛瞬间布满血丝，瞳孔瞬间睁大，原本己经有些清醒的神智再次变得癫狂易怒。
他像一头被受惊的困兽，双手抓住铁笼的栏杆用头狠狠往上撞去。
“咣——咣——咣——”
张建的脑袋与栏杆碰撞发出巨响，额角撞出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淌，滴在破烂的衣服上。
浑浊的血液沾满衣裳，张建却浑然不觉，口中喃喃不止：“他来了！
他来了！
他来了！
！
！”
“儿子，儿子，你冷静一点。
你说清楚，是谁来了。”
张虎赶紧扑到笼边，伸手想按住他，却被张建猛地甩开。
“是他！
他来复仇了，他来复仇了！
快走！
快走！”
张建忽然抬头，眼睛瞪得老大，他惊恐地看向那些空着座位，木讷地退后两步。
随后，他在笼子里疯狂地转圈，西肢胡乱撞击着栏杆，身上的铁链摩擦撞击得“叮当”
作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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