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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修远跟着苏慕晴出了小镇，青石板路渐成碎石小径，远处万兽山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。
黑羽舒展着玄色翅膀掠过两人头顶，尾羽扫落的风里带着几缕清冽的草木香。
“等等！”
苏慕晴突然停步，指尖攥紧腰间的兽纹铃铛。
林修远顺着她的目光望去——道旁灌木丛里，一团雪白的毛球正探出脑袋，红宝石般的眼睛映着晨光，正是昨夜巷口那团白影。
“小白？”
林修远喉结动了动，十年前的记忆突然翻涌：藏经阁梁上总蜷着的白狐，会用尾巴卷走他晾在窗台上的干粮，会在他被人羞辱时从梁上跃下，用尖牙撕咬对方裤脚。
后来父母出事那晚，小白跟着他们冲进暴雨里，再没回来。
白狐见他开口，耳朵抖了抖，三两步跃到他脚边，仰头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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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的鼻尖蹭他手背。
林修远手背上的淡白纹路突然发烫，像是被什么唤醒了般，沿着腕骨爬向小臂。
“这是......白泽？”
苏慕晴倒抽一口冷气，蹲下身仔细打量，“毛色纯净无杂，瞳孔有星芒纹路，是传说中能通万物言的瑞兽！”
她的指尖刚要触碰，黑羽“唰”
地俯冲下来，铁爪在白狐面前半寸处刹住，玄色羽毛炸成扇形，发出警告的低鸣。
白狐不躲不闪，忽然张开嘴，发出一串清越的啁啾。
黑羽的翅膀微微收拢，歪着脑袋回了声短促的啼叫。
两兽对视片刻，黑羽竟收起爪尖，用翅膀轻拍白狐后背，像是在示好。
“它们......在交流？”
苏慕晴的眼睛瞪得滚圆，“黑羽脾气倔得很，连我都要哄着它，怎么突然......”
她话音未落，白狐己经跳上林修远肩头，黑羽则落在他另一侧，两只妖兽的尾巴尖悄悄碰在一起。
林修远摸着小白温热的皮毛，只觉掌心的灵纹烫得厉害，像是有根线突然连通了他和两兽的心神。
他能模糊感知到黑羽的情绪——警惕中带着几缕期待，小白则是单纯的雀跃，像十年前它叼着松果蹦到他膝头时那样。
“看来你才是它们的主心骨。”
苏慕晴站起身，目光在林修远手背上停留片刻，“走了，再磨蹭集会要开始了。”
她转身时，发间的兽纹铃铛轻响，声音里藏着没说出口的疑虑。
驯兽集会的营地扎在万兽山外围的空地上，二十余顶兽纹帐篷围成半圆，篝火堆里的枯枝噼啪作响，飘着烤肉和灵草混合的香气。
苏慕晴熟稔地和几个御兽师打招呼，黑羽却突然振翅飞向营地边缘的兽栏，那里关着一头鬃毛泛红的火鬃狼，正用爪子疯狂抓挠木栏，喉咙里滚着暴躁的低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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