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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威像是被一头蛮牛撞中，闷哼一声，蹬蹬蹬连退七八步，一屁股坐在地上，狼狈不堪。
周围的捕快和差役全都倒吸一口凉气，看怪物一样看着沈砚。
这位沈都尉的实力，好霸道！
“聒噪。”
沈砚收回目光，双手按在冰冷的坊门上。
轰！
重达千斤的巨木坊门，在他掌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，被硬生生推开一道缝隙。
更加浓郁的死气和怨气扑面而来。
沈砚迈步而入。
身后的李威在下人的搀扶下爬起来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，眼神怨毒。
“装模作样！
我倒要看看，你能查出什么花样来！”
他也跟着冲了进去，想看沈砚出丑。
街道内，死寂一片。
空气中飘荡着一首断断续续的童谣，那声音稚嫩又诡异，仿佛是贴着人的耳膜在唱。
“月光光，照地堂……”
“红绣鞋，配新郎……”
“新郎笑，新娘哭……”
“抬进门，白骨窟……”
歌声钻入脑海，李威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，眼前似乎出现了无数扭曲的幻象。
一个穿着红绣鞋的小女孩，正背对着他，在街角一下一下地踢着石子。
“谁在那！”
李威色厉内荏地大喝一声，想要壮胆。
那小女孩缓缓转过头。
她的脸上没有五官，一片空白，只有一张裂到耳根的嘴，正在无声地笑着。
“啊！”
李威吓得魂飞魄散，双腿一软，再次跌倒在地，裤裆处迅速湿了一片。
周围的捕快们也好不到哪里去，一个个抱着头，发出痛苦的呻吟，显然都受到了童谣的影响。
唯有沈砚，负手立于街道中央，神色如常。
那诡异的歌声对他而言，仿佛只是清风拂面。
沈砚的视线穿透层层迷雾，精准地落在了街角一个不起眼的货郎担上。
担子里，一个红色的拨浪鼓，正无风自动，轻轻摇晃。
每一次摇晃，那诡异的童谣声就清晰一分。
“原来是你。”
沈砚嘴角勾起一抹冷意。
他一步踏出，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。
下一刻，他己经出现在货郎担前，伸手抓向那个拨浪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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