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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问问周围的人。”
沈砚目光扫过不远处几个正在低声交谈的摊贩。
谢清舟没有犹豫。
她走向最近的一个摊位，那里摆满了各种诡异的骨头和符咒。
摊主是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，脸上布满了皱纹，眼睛浑浊而阴沉。
“老人家，请问你可曾见过这里有什么异常？”
谢清舟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，指了指空地。
老者抬起头，浑浊的眼睛看了谢清舟一眼，又看了看沈砚。
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，没有说话，只是摇了摇头，然后继续低头整理骨头。
谢清舟的心沉了下去。
她又走向另一个摊位，那里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女子，正在售卖一些散发着恶臭的药材。
“姑娘，你可曾见过这里有什么东西消失？”
谢清舟再次问道。
年轻女子抬起头，眼睛如同死鱼一般，没有丝毫神采。
她只是盯着谢清舟，然后发出一声尖锐的笑声，笑声在鬼市中显得格外刺耳。
她没有回答，只是将一株腐烂的药材塞进谢清舟手中，然后挥了挥手，示意她离开。
沈砚拉住谢清舟，示意她停下。
他能感觉到，那些鬼市居民的眼神中，充满了抗拒和不解，甚至带着一丝……恐惧。
他们并非不知道，而是不愿意说，或者说，他们根本无法感知到残碑的存在。
“他们……像是活在另一个世界。”
谢清舟低声说，身体微微颤抖。
沈砚的目光扫过整个鬼市。
他能感觉到，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着这里，扭曲着感知，混淆着现实。
这鬼市，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，要诡异。
残碑的消失，并非简单的被人取走。
它更像是一种……规则的抹除，一种存在的湮灭。
沈砚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一个阴暗的巷口。
那里，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动，如同细密的丝线，若隐若现。
那不是追兵的气息，也不是鬼市驳杂的力量，而是一种……更深层次的，与《封神录》隐隐共鸣的力量。
他猛地转头，看向那个巷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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