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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他们感受着沈砚身上那股与域外生灵相似却又更加纯粹的邪恶气息，心生恐惧。
但当他们看到那些域外生灵在沈砚手中毫无反抗之力地化为飞灰时，恐惧又转化为了狂热的希望。
“沈砚！
控制住！”
谢清舟怒吼。
她冲到沈砚身边，一剑斩断了扑向他的异族利爪。
她看到沈砚眼中那抹挣扎，那抹被饕餮之力侵蚀，却又试图保持清明的意志。
“我……能控制……”
沈砚声音沙哑，他的指尖再次掠过一名异族强者的胸膛。
黑光爆发，那异族强者扭曲着倒下，化作一具干尸。
他发现，随着每一次吞噬，体内的旱魃异化之力竟被这股新生的饕餮力量迅速抵消。
那些原本让他痛苦不堪的腐蚀与扭曲，在这股吞噬一切的饥饿面前，竟显得微不足道，甚至被饕餮反向吞噬，转化为他自身的力量。
这是一种诡异的平衡，两种极致的邪恶，竟在他体内达到了某种微妙的制衡。
沈砚不再犹豫。
他彻底放开了对饕餮之力的限制，如同解开枷锁的洪荒凶兽，冲入敌群。
他挥舞双臂，每一次扫过，便有数名异族被黑光笼罩，身体迅速干瘪。
他冲入异族最密集的区域，那里是青灰肤色的异族精锐，手持骨质兵器，体型高大。
但此刻，在沈砚面前，他们如同待宰的羔羊。
一名异族队长怒吼着，骨刃带着腥风劈向沈砚。
沈砚不闪不避，右手首接抓住骨刃，黑光顺着骨刃蔓延，瞬间将这名异族队长连同他的兵器一起吞噬。
他猛地转身，左手按在地面上。
漆黑的光纹以他为中心，如同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。
光纹所过之处，地面的青灰异族，无论强弱，无论是否反抗，身体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、崩解，最终化为一滩黑灰。
战场上，一道道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，那是沈砚在吞噬异族强者。
每一次光柱的爆发，都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和浓郁的血腥味。
他的身影如同死神，所过之处，异族成片倒下。
“他……他到底是什么怪物？”
一名九州修士声音颤抖，他看到沈砚在异族群中穿梭，那些平日里凶残无比的异族，此刻竟毫无反抗之力。
谢清舟紧随沈砚身后，她手中的剑舞出一道道银色光华，替沈砚清理着漏网之鱼，也防止有异族从背后偷袭。
她清楚地看到沈砚眼中的清明与挣扎，那饕餮的饥饿感并未完全占据他的神智。
这种平衡，让她感到一丝欣慰。
沈砚的吞噬速度越来越快，他体内的空洞被持续填补，力量如同潮汐般涌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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