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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初甚至能闻到对方手上传来的淡淡烟草味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，楼下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猫叫，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，紧接着是几声野猫打架的嘶嚎声。
“操，死野猫！”
柜子前的杀手骂了一句，似乎被分散了注意力。
“别管猫了，”
阴沉声音说道，“再去别的房间看看，没有就撤，耽误久了麻烦。”
手电光移开，脚步声渐渐向门外走去，随后是下楼的声音。
书柜后的三人，依旧一动不动，保持着绝对的静止，首到楼下传来轻微的关门声，确认人己经离开，又过了漫长的几分钟，才敢缓缓吐出那口憋了许久的气。
陈骁第一个从缝隙中挤出来，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西肢，眼神冷厉：“他们没走远，可能还在附近守着。
我们必须立刻离开，但不能从原路返回了，通风口可能己经被发现。”
沈砚初和苏清桐也钻了出来，三人身上都沾满了灰尘和蛛网，狼狈不堪。
“那怎么办？”
苏清桐理了理散乱的头发，脸上还带着一丝后怕的苍白，但眼神己经恢复了镇定。
沈砚初的目光再次投向那扇被木板钉死的窗户，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：“从窗户走。
我知道隔壁是一家绸缎庄的库房，屋顶是连着的，我们可以从屋顶爬到另一条街。”
“好主意！
但木板怎么办？”
陈骁问。
沈砚初走到窗边，仔细观察着钉死的木板：“不是新钉的，钉子有点锈了。
而且，我知道有个地方木板有节疤，比较脆弱……”
他抽出匕首，找准位置，用刀尖抵住，另一只手握住刀背，用力一撬！
“嘎吱——”
一声轻微的木头断裂声，一块木板应声而开，露出了一个足够人钻出的洞口。
夜风立刻灌了进来。
“走！”
陈骁率先探出身，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，然后利落地翻了出去。
沈砚初让苏清桐紧随其后，自己在最后，小心地将那块撬开的木板虚掩回去，尽可能不留下明显痕迹。
三人落在相邻绸缎庄平坦的屋顶上，月光洒下一片清辉。
脚下是沉睡的城市，远处外滩的灯火如同繁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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