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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林震觉得自己快要被熏晕过去或者被拖散架时，莫老七终于停下了。
他把林震往一个相对避风、堆着不少杂乱冰冻垃圾（破渔网、冻硬的鱼骨、断裂的冰镐）的角落一丢。
“到…到家了…”
莫老七喘着粗气，一屁股坐在旁边一块覆着厚冰的岩石上，那几坨“挂件”
很自然地融入了环境。
林震瘫在地上，像条离水的鱼，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。
莫老七休息了不到三息，浑浊的眼睛又瞄上了林震身上那几处最严重的伤口，尤其是左肩和左胸覆盖的冰蓝霜花。
他喉咙里发出“咕噜咕噜”
的声音，像是在酝酿什么。
“药…得…上药…”
他嘟囔着，枯爪伸进自己那件仿佛万年没洗、散发着混合恶臭的破烂衣襟里，一阵掏摸。
林震心里咯噔一下，想起沸雪集时那黑乎乎、散发着刺鼻怪味的药渣，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。
他宁愿伤口烂掉，也不想吃那玩意儿！
然而，莫老七掏出来的，并非药渣。
而是一个同样油腻污秽、但稍微完整点的皮口袋。
他解开系绳，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捻出一点点…灰白色的粉末？那粉末散发着一股极其强烈的、类似臭鸡蛋混合着硝石的味道。
“这…这是啥？”
林震强撑着问，声音嘶哑。
“好…好东西！”
莫老七浑浊的眼睛亮起狂热的光，“雪…雪橇犬…最爱…藏宝地…的…精华！
专克…冰虫子…的…寒气！”
林震看着那灰白粉末，又看看莫老七屁股上挂着的“源头”
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他宁可被寒镜再冻一次！
“不…不用！
我扛得住！”
林震试图拒绝。
“扛…扛个屁！”
莫老七不耐烦地一挥手，枯爪快如闪电，带着一股浓烈的“挂件”
芬芳，猛地按在了林震左肩冰蓝霜花覆盖的伤口上！
同时，另一只手将那撮灰白粉末精准地撒了上去！
“嗷——！
！
！”
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瞬间响彻冰窟！
那不是伤口本身的疼！
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、仿佛一万只臭袜子塞进鼻孔、同时又被一万根烧红的针扎进神经的混合酷刑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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