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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午后，琉璃镇的雾气比往常更浓，像一层薄纱裹住整个镇子。
林砚秋揣着母亲的匕首和小雅的照片，往镇西头的老茶馆走。
路面湿滑，他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，后颈的胎记隐隐作痛，像是在提醒他前方的危险。
老茶馆是琉璃镇的老建筑，木梁上挂着褪色的红灯笼，门口的“百年茶馆”
牌匾掉了半块漆。
林砚秋推开门，风铃“叮铃”
作响，茶馆里空荡荡的，只有角落的桌子旁坐着一个穿灰色斗篷的人，帽檐压得很低，看不清脸。
“来了？”
斗篷人开口，声音沙哑，像是刻意变过声，“坐吧，别想着耍花样，小雅和那个孩子的命还在我手里。”
林砚秋在对面坐下，目光紧盯着对方：“你是谁？为什么要抓小雅和那个孩子？把他们藏在哪里了？”
斗篷人轻笑一声，抬起头——脸上戴着一张银色面具，面具上刻着“忘川”
二字，和母亲实验报告上的标记一模一样。
“我是谁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你得跟我走一趟。
只要你乖乖配合‘终极实验’，我就放了那两个孩子。”
“不可能！”
林砚秋攥紧拳头，“‘忘川计划’己经毁了这么多人，我不会让你继续害人！”
“害人？”
面具人突然提高声音，“如果不是张万山贪婪，‘忘川计划’本可以救更多人！
你母亲当年也想完成这个计划，只是她后来被感情冲昏了头脑，才想毁掉一切！”
林砚秋愣住了——母亲想完成“忘川计划”
？这和他知道的完全不一样。
“你胡说！
我母亲是为了阻止你们伤害无辜的人，才被你们害死的！”
“我没胡说。”
面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笔记本，推到林砚秋面前，“这是你母亲早期的实验笔记，你自己看。”
林砚秋拿起笔记本，翻开第一页，是母亲的字迹：“忘川计划的初衷，是提取健康记忆片段，治愈阿尔茨海默病患者。
若能成功，将拯救千万家庭。”
后面的几页，记录着母亲早期的实验数据，还有她和姥爷的对话：“爸，我一定会完成您的遗愿，让忘川计划造福人类。”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林砚秋的手开始发抖，母亲的形象在他心里突然变得模糊——她到底是反对“忘川计划”
，还是想完成它？
“张万山当年篡改了实验目的，把治愈变成了复活，你母亲发现后想阻止，却被张万山反咬一口，说她想独占实验成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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