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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表达了向往，又显得有情有义，更重要的是——争取了宝贵的时间！
程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。
他自然听出了陆安的推脱之意，但这番话合情合理，滴水不漏。
若强行逼迫，反而落了下乘。
“陆校尉心系黎民，忠于职守，此乃君子之风，昱钦佩。”
程昱微微颔首，语气依旧平和，“然，天下大势，分久必合。
司空奉天子以令不臣，乃顺天应人之举。
校尉大才，蛰居边郡，岂非明珠暗投？”
他身体微微前倾，声音压低，却带着更强的压迫感：“刘景升（刘表）守成之犬，荆州西战之地，内有权贵倾轧，外有孙曹环伺，绝非久安之所。
校尉以为，凭你一己之力，能挡天下滔滔大势否？”
诛心之问！
首接点破了荆州未来的悲剧，也点出了陆安此刻的脆弱。
陆安心头一凛，知道必须拿出更有力的“诚意”
。
他脸上挣扎之色更浓，最终仿佛下定了决心，沉声道：“程先生所言，如雷贯耳，令陆安茅塞顿开！”
“请先生回复司空，陆安……愿为司空前驱！”
他话锋再转：“然，南阳确为要地，陆安在此，既可牵制刘表部分精力，亦可为司空将来南下，埋下一颗钉子！
若司空信得过陆安，请予我半年之期。
半年内，我必彻底掌控南阳，练就一支精兵，届时……”
陆安目光灼灼：“或率众北归，或里应外合，全凭司空一言而决！”
画饼！
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大饼！
一个内应的价值，远大于一个空手去投奔的谋士。
程昱沉默了，他仔细审视着陆安，似乎在判断这番话的真伪。
帐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，只有火盆中木炭偶尔爆裂的噼啪声。
片刻后，程昱脸上露出了进入大帐后的第一个真切笑容。
“好！
陆校尉深谋远虑，昱必当禀明司空。”
他自怀中取出一枚造型古朴的黑色铁牌，上刻一个篆体的“曹”
字，递给陆安。
“此乃司空信物。
校尉若有事，可持此物至许都，或寻任何悬挂曹字旗的营寨，皆可畅通无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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