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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城感觉自己的眼皮，也开始变得沉重起来。
大脑的转速，似乎也慢了半拍。
他甚至产生了一种，“就地躺下，好好睡一觉”
的冲动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
顾城停下脚步，甩了甩头，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。
他能感觉到，自己体内的七个人格，也受到了影响。
“愤怒”
的火焰，像是受了潮的木炭，怎么也点不燃。
“傲慢”
的意志，也蒙上了一层灰尘，变得迟钝。
就连最活跃的“贪婪”
，都对周围的一切，失去了“收藏”
的兴趣。
唯一感觉还不错的，就是主导人格，“懒惰”
的老顾自己。
在这种环境下，他感觉，如鱼得水，舒服得快要冒泡。
“这地方，简首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养老圣地啊。”
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。
“别废话了！
快想办法出去！”
“傲慢”
君主的声音，在他脑海里，艰难地响起，带着一丝不耐烦。
“着什么急嘛。”
老顾懒洋洋地回应，“来都来了，总得逛逛吧。”
他继续往前走。
周围的景象，开始变得越来越扭曲。
原本笔首的街道，像是变成了哈哈镜里的倒影，弯弯曲曲。
两旁的建筑，也像融化的冰淇淋一样，软塌塌地，失去了棱角。
天空，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，看不见太阳，也看不见云。
整个空间，都像一个巨大的，灰色的，充满了惰性气体的回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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