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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爷爷？！
戴灵均脑子里嗡的一声，像是被人用铁锤狠狠砸了一下后脑勺！
那个总是和和气气、爱讲古、还时不时提点自己的曹爷爷？
那个看起来最与世无争的曹家？
他怎么可能出现在尹家大火现场？
还拿着罗盘？那冷静的、近乎旁观的态度……
巨大的震惊和荒谬感还没完全消化。
嗡！
！
！
尹小翠的意识深处，像是被“曹爷爷”
这个模糊影像刺激到了，另一段被更深深埋藏、几乎与那场大火本身同等怨毒的核心记忆，猛地被搅动、翻腾了起来！
这一次，不再是模糊的远景！
画面猛地拉近，仿佛就贴在尹家那灼热滚烫、即将被烧塌的窗棂之后！
一双充满极致痛苦和绝望的眼睛，正透过缝隙死死盯着院墙外某个阴影角落！
那里，站着一个人！
一个穿着绸缎马褂、身材微胖、面容因为火光跳跃而有些扭曲，但那双眼睛里闪烁的精明、冷漠和一丝如愿以偿的狠厉，却清晰得令人窒息！
这张脸……这张脸……
戴灵均的呼吸骤然停止！
血液都像是冻住了！
这张脸，除了穿着和发型不同，那眉眼，那骨相，那油光水滑的胖脸上透出的算计……
分明就是年轻了几十岁的牛建国！
不！
不对，不是牛建国！
是牛建国的祖辈！
极可能就是那个牛守德！
他根本没走远！
他甚至就站在最近的地方，亲眼看着尹家被那诡异的黑红阴火吞噬！
火光映照下，他脸上没有任何惊慌失措，更没有半分怜悯。
那眼神，像是在看一场……一场终于按照预定计划上演的好戏？
一场辛苦布局后终于到来的收割？
他甚至微微咧开了嘴，那不是笑，是一种混合着贪婪、满意和彻底松了口气的狰狞表情！
仿佛在说：成了。
麻烦解决了。
该拿的，终于能到手了。
紧接着，戴灵均“看”
到，牛守德似乎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什么东西。
那东西一出现，周围翻腾的火焰和怨气都似乎凝滞了一瞬！
那是一个只有巴掌大小、通体乌黑、形状极其古怪的雕像！
材质非金非木，表面布满扭曲的纹路，看着就让人极不舒服，散发着一股吸噬一切的阴冷气息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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