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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坐在对面的王胖子却突然“呃”
了一声，嘴巴张着，刚咬下来的一大块鸡腿肉“啪嗒”
一下掉回了碗里，油汤溅了他一身。
他眼睛瞪得溜圆，死死盯着戴灵均刚刚那看似随意动了一下的筷子，又猛地扭头看向西南角，然后再猛地扭回来盯着戴灵均，嘴唇哆嗦着，压低了声音，活像见了鬼：
“戴……戴哥！
你……你刚才……那那那……那边……我咋突然觉得那边……亮堂了点？你……你拿筷子划拉啥呢？！”
戴灵均抬眼看他，表情平静，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，才淡淡地说：“没什么。
那里以前估计是乱葬岗的地方，西南属坤位，主阴秽。
在那儿倒剩饭剩汤，容易招小麻烦。
刚才好像有点不干净的东西残留，顺手清了。”
他说得轻描淡写，就像在说“汤有点咸”
一样自然。
王胖子手里的筷子也掉了。
他脸上的肥肉哆嗦着，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、震惊，以及一种猛然爆发的、近乎崇拜的光芒。
他猛地凑过来，差点把桌子撞翻，一把抓住戴灵均的胳膊，声音因为激动而压得极低，却颤抖得厉害：
“大哥！
亲哥！
你……你真会这个啊？！
我就说我没看错！
你刚进门那眼神就不一样！
高人啊！
戴哥，不，戴大师！
你……你收了我吧！
教教我！
带带我啊！
以后我给你端茶送水扛书包，你指东我绝不往西！
妈的这大学上得值了！
居然真碰上高人了！”
戴灵均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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