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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大爷！”
……
嗡——！
陈默的意识像一颗燃烧的陨石，狠狠地砸向一个温暖而嘈杂的世界。
天旋地转。
无数混乱的信息流，瞬间冲垮了他的感知。
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缝隙，照得人睁不开眼。
街道上汽车的鸣笛声、行人的交谈声，混杂在一起，嗡嗡作响。
“咔嚓、咔嚓、咔嚓！”
一阵密集的闪光灯声音，伴随着嘈杂的争吵。
“让我们进去！
我们有知情权！”
“你们这是见义勇为的英雄，还是碰瓷的骗子，总得给公众一个交代吧！”
“对！
别拦着！
我们要采访家属！”
最清晰的，是一阵压抑着无尽悲伤的抽泣声。
那声音很轻，很微弱，却像一根最细的钢针，精准地扎进了陈默意识的最深处。
这是……我的灵堂？
陈默的意识漂浮在半空中，他“看”
到了一切。
社区活动室，此刻被布置成了一个简陋的灵堂。
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，像闻到血腥味的苍蝇，堵在门口，拼命想往里挤。
几个平日里关系不错的街坊邻居配合着警察，正张开双臂，费力地拦着他们。
陈默的“视线”
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墙壁和人群。
灵堂正中，他那张带着憨厚笑容的黑白遗像，被挂在墙上。
遗像前，一个单薄瘦弱的女孩正跪在那里，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。
是书书。
他的妹妹，陈书书。
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黑色衣服，小脸此刻苍白如纸，一双大眼睛充满着血丝。
整个人瘦了一大圈，宽大的衣袖下，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。
她就那么跪着，一声不吭地往火盆里添着纸钱。
那副孤苦无依的模样，让陈默感觉自己的魂体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，狠狠地攥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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