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轮回服务中心的大厅，安静得能听到魂体里怨气流动的声音。
那个叫嚣着让主任滚回来的分部阎王，此刻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，站在原地，大气不敢出。
他身边的阎罗王，脸色也不好看，眼角的余光不住地往陈默那边瞟。
所有排队的诡魂，都伸长了脖子，看着这一出百年难遇的大戏。
他们不认识陈默，但他们认识阎王。
能让两位阎王都吓成这样的，得是多大的来头？
陈默没理会那两个心思各异的阎王。
他手里还拿着那块“系统维护中”
的木牌，指尖在粗糙的木头上轻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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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身，再次看向那个趴在窗口前，魂体几乎透明的年轻诡魂。
然后，他的目光越过那个年轻诡魂，落在了窗口里那个自称“外聘的”
办事诡差身上。
“一百个窗口，为什么只开十个？”
陈默的声音不响，就是很平常的问话。
可这话一出，分部阎王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，猛地一抽。
他抢在办事诡差开口前，一步上前，脸上堆起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“默爷，您听我解释！
这个……这个是咱们冥府内部最新的‘动态优化窗口服务机制’！”
分部阎王嘴皮子飞快，生怕说慢了半秒。
“主要是为了进行滚动式业务培训，提升我们一线诡差的服务水平！
您看，我们这不就把效率低的都关了，留下的都是精英窗口嘛！”
旁边的阎罗王也赶紧打圆场，向前凑了凑。
“对对对，就是培训，就是培训。
默爷，这大厅里诡多口杂，怨气也重，要不……我们移步到贵宾室，我让老江给您详细汇报一下我们最新的改革成果？”
两人一唱一和，眼神疯狂交换，意思很明确：赶紧把这位爷弄走，千万不能让他在大厅里再问下去了！
那些排队的诡魂听着这话，脸上麻木的表情里，透出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讽。
培训？
这个借口，他们听了几十年了。
陈默没有动。
他甚至没有完全转过身去看那两位阎王。
他只是微微侧过头，那双一金一黑的眼睛，淡淡地扫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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