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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昊的瞳孔倒映着那只抚向自己的，血肉模糊的手。
他想躲，身体却像被钉死在原地，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。
那只手，轻轻地，贴在了他的脸上。
没有想象中的冰冷，也没有实体触碰的感觉。
但就在接触的瞬间，景昊的身体猛地一弓，像只被扔进开水里的虾米，整个人剧烈地弹动了一下。
“啊——！
！
！”
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，从他喉咙里撕裂而出。
他的双眼瞬间失去了焦距，眼球疯狂上翻，只剩下骇人的眼白。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
他开始胡言乱语，双手在空中乱抓，仿佛要推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。
“钱……我会还的……我马上去借……别打我！”
“潇潇的病……能治好的……我再也不赌了！
真的！”
“柳如烟？我不认识她！
我跟她没关系！
雨晴！
你信我！”
他的声音从哀求，到恐惧，再到绝望。
突然，他双手死死扼住自己的脖子，脸上现出窒息的青紫色。
“呃……放开……我……喘……不上气……”
他的身体在地上痛苦地翻滚，双腿乱蹬，像一条离了水的鱼。
秦瑶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，小声对陈书书嘀咕：“书书，你看，这就叫沉浸式体验。
让他从头到尾，把他对刘雨晴做过的事，原封不动地感受一遍。
这可比首接杀了他有意思多了。”
陈书书抱着怀里安睡的景潇，看着在地上抽搐的景昊，没有说话。
她没有感到快意，只觉得一种发自骨髓的悲凉。
如果……如果哥哥没有回来，那跪在地上痛苦挣扎的，会不会就是她自己？
“哼，还是默爷会玩。”
牛二瓮声瓮气地开口，看向马冬妹，“比你那套磨磨唧唧的强多了。”
马冬妹瞥了他一眼，嘴角勾起一抹不屑。
“蠢牛，默爷这是在诛心，是为刘雨晴出气。
至于这几个……”
她目光一转，落在了瑟瑟发抖的彪哥和他那两个手下身上。
“他们，还没资格让默爷亲自动手。”
马冬妹向前一步，高跟作战靴踩在水泥地上，发出“哒”
的一声脆响。
彪哥三人身体一颤，头埋得更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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