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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是在试探沈源的根基和长期潜力，担心这只是一锤子买卖，或者沈源会迅速翻船牵连到他。
沈源笑了，是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笑。
他没有解释，只是拿出手机，拨通了一个号码，按下了免提键。
电话很快被接起，传来一个略带谄媚的中年男声：“沈老弟！
怎么想起给老哥我打电话了？是不是又有好项目照顾老哥？”
这个声音，宋哲在财经新闻里听到过，是某家势头正猛的民营能源公司老板，以背景深厚著称。
“王总，没事，就是问候一下。
上次你说对电影投资有兴趣，等我下一个项目书出来，发给你看看。”
沈源语气轻松。
“必须的！
沈老弟你的项目，我闭着眼跟！
哈哈……”
又寒暄两句，沈源挂了电话。
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，他甚至没提任何具体事情，但这个电话展示的人脉层级，己经足够有说服力。
宋哲脸上的最后一丝犹豫消失了。
他拿起那张写着数字的纸，折叠好，放进自己西装的内袋。
“沈总，”
他重新伸出手，这次的笑容真切了许多，“我很期待与您和‘源初资本’合作。
架构的初步方案，我会在一周内给您。”
“合作愉快。”
沈源与他重重一握。
送走宋哲，沈源和林浩没有离开。
半小时后，岳小军和黄波领着两个人走进了包间。
正如描述，男人浩澜瘦小，穿着随意，眼神里带着艺术家特有的执拗和一丝对周遭环境的不耐。
而他的妻子艾娜，则沉静得多，嘴角那颗痣让她平淡的面容瞬间生动起来，她的目光扫过包间内的陈设，最后落在沈源身上，带着清晰的好奇与审度。
“源哥，这就是浩澜，艾娜。”
岳小军赶紧介绍。
“沈导。”
浩澜的声音有些沙哑，点了点头，算是打过招呼，没什么客套。
艾娜则微笑着补充了一句：“沈导您好，久仰大名了。”
声音温和，但透着一股干练。
落座后，气氛略微有些冷场。
黄波试图活跃气氛，讲了个剧组笑话，效果一般。
沈源没有急着开口，他观察着这对夫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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