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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确不是澹台女帝对手。
“徒儿洛天命，拜见师尊。”
洛天命不亢不卑，朝澹台女帝跪下叩首。
澹台女帝俯视着洛天命，“即日起，你便是为师的第九位徒儿。”
“澹台女帝！”
冰清女帝冷笑道：“你万道圣地圣规，只收帝阶资质之上的天骄！”
“洛天命如今灵宫被毁，已是彻头彻尾的废物！”
“你收了他，便是让万道圣地蒙羞！”
“万道圣地惩罚，你根本承受不起！”
“本帝之事，何须你操心！”
澹台女帝冷若冰霜的话罢，俯瞰着地上油尽灯枯的张清风，长叹口气：
“清风，近百年来，你从本帝这里求药，是为了延续寿命，见天命最后一面。”
“如今，你见到了，可以安心了。”
澹台女帝的话，如同锈迹斑斑的钝剑，深刺洛天命心脏。
洛天命红了眼眶……
“老朽多谢女帝。”
张清风道谢过后，看向洛天命，意识逐渐模糊的他，嘴唇轻颤，已很难发出声。
洛天命跪地，耳贴张清风嘴上。
张清风微不可闻之音，传入洛天命耳中：
“天命……你镇压魔域的千年中，为师寻遍了西渊雪域，无人认得那老者。”
“你很有可能，来自西渊道域。”
“切记，想办法拜入西渊道域，你才能查清那老者身份，得知你的身世。”
“还有……萱儿病了……病的很重……她被为师安置在你师尊的玉女仙宗……她和你一样都是为师捡回来的苦命孩子……”
“一定要想办法救她……”
西渊雪域虽浩瀚，但，也只是西渊道域管辖的沧海一粟。
洛天命重重点头，“徒儿答应您！”
张清风瞳孔逐渐涣散……
他仿佛看到了，昔日，在冰天雪地中捡到洛天命的场景。
那时的洛天命还是襁褓中的婴儿，不哭不闹地躺在一名惨死的老者怀中……
此刻！
张清风颤巍巍地伸开双臂，在虚空中比划了一下，断断续续地道：
“天命……为师当初捡到你时，你才这么大点……时间过得好快……一转眼……你已经长大了……”
“你心地善良……为人正直……为师很欣慰……”
“唯一遗憾的是……无法看到你认祖归宗……成婚……生子的那一天了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张清风抬起的双臂无力垂下，气绝身亡……
悲伤如潮，席卷着洛天命心灵……
痛苦侵蚀着他的灵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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