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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念抬起头，看着他温柔的眼神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。
“周瑾，”
她哽咽着说道，“谢谢你。”
周瑾轻轻握住她的手，没有说话。
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，昏黄的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，仿佛融为一体……
周瑾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池念的手背，温热的触感让池念混沌的思绪渐渐回笼。
她抬眼，对上周瑾关切的目光。
“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吧。”
周瑾的声音很轻，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。
池念愣了愣，眼神飘忽到煤油灯跳跃的火苗上，思绪被拉回遥远的过去。
她轻轻叹了口气，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：“其实，我也算是个孤儿。”
周瑾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听着，手上的力道却加重了几分，仿佛在给她无声的支持。
“我记事起就在池家了，”
池念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，“他们说我是被捡来的，具体从哪里来，谁也不知道。
在池家，我就像个多余的，吃闲饭的。
每天天还没亮就要起来干活，洗衣做饭、喂猪喂鸡，稍微慢一点就会挨打。”
她顿了顿，似乎在回忆那些不太美好的片段，嘴角扯出一丝苦笑：“不过还好，我从小就手脚麻利，也还算听话，所以挨的打比村里其他女孩要少一些。”
池念的目光落在粗糙的木板**，眼神有些空洞：“池家重男轻女，养我就是为了以后能换彩礼钱。
村里的女孩，十四五岁就嫁人了，有的甚至更早。
我亲眼看着她们一个个嫁出去，有的嫁得好，有的……唉，不提也罢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，仿佛要把那些压抑的情绪都吐出来：“我知道，如果我一直待在那里，迟早也会被嫁出去，成为下一个她们。
我不甘心，我不想过那样的生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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