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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字，真不错。
除了不是我签的，挑不出一点毛病。”
厉惊寒嗓音疏疏淡淡，却三两下将协议书撕成碎纸，往天上一抛，“我母亲真是书法大家，把我这字迹是仿得惟妙惟肖，以假乱真。
既然如此，以后我批不过来的文件，就您代劳吧。
我乐得清闲自在，挺好。”
白簌偷偷瞄了男人一眼，又瞥了黎曼芬一眼。
此刻的厉夫人，表情黑得能滴墨，委实不像个修身养性的人。
主要也是，厉惊寒这狗嘴太毒了，阴阳起自己亲妈来也毫不留情。
“别看了，上楼去。”
男人瞧着白簌莹白精巧的侧颜，轻声低斥。
暧昧中，透出一丝娇纵的嗔。
白簌知道，他又在演了。
于是无动于衷。
厉惊寒黑皮鞋尖踢了踢她白色高跟鞋尖，刚要催促，厉夫人冷冷开腔：
“事已至此，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。
这样一个不坚守婚姻，摇摆不定的女人，实在没有必要继续留在厉家了。
这离婚协议书，是她给你的吧？否则不会只有她的名字，没有你的。
人家都不想跟你过了，你又何苦坚持这段本就不匹配的婚姻？我黎曼芬的儿子，只有甩别人的份，绝不可能被别的女人甩，打了厉家的脸。
更何况，还是对方高攀，这不是不知好歹，得寸进尺，是什么？
爱你的，你不要。
不稀罕你的，你反倒拽着不撒手。
惊寒，你清醒一点，可不要舍本逐末了！”
“不是她给我的。”
男人嗓音沉沉。
厉夫人一愕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这离婚协议书，不是阿簌给我的，是我给她的。”
厉惊寒勾起薄唇，深睇着白簌闪烁讶异的眼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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