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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骂成这样，他其实早有心理准备。
但到底还是有一点委屈。
不过他也只软弱了一小会，便又打起精神，去处理剩下的事情。
只是当他忙碌几天，好不容易把事情都解决，却又被经纪部总监给叫了过去。
听完总监的话，周成晏愣住了：“你说，姚子冬要换经纪人？”
姚子冬是他新签的艺人，科班出身，长相能力都不错，重要的是没什么恶习。
他可以说是周成晏花费最多精力和资源的艺人了，为了让他清清白白地做艺人，周成晏不知替他挡了多少暗箭，他宁愿自己周旋酒桌喝到吐，也要保护姚子冬。
总监的话像是一柄大锤砸在他的脑袋上，让他半天回不过神来。
这时，办公室的门打开，一个矮瘦的男人带着姚子冬走了进来。
周成晏皱起眉：“梁小伟？！”
这是公司的另一个经纪人，不过跟周成晏很不对付。
周成晏看了看他，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姚子冬，不可置信地问道：“难道你的新经纪人是他？！”
姚子冬躲闪他的目光。
周成晏定定地看着他：“为什么？”
他自问没有对不起姚子冬的地方。
他竟然不声不响就要换经纪人。
姚子冬没有回答。
梁小伟却阴阳怪气道：“还能为什么，当然是因为我能力比你强啊！”
周成晏绷紧下巴，对姚子冬道：“好，不说能力，你如果对我有意见，为什么不跟我沟通，而是背着我直接搭上别的经纪人？”
听见他这么说，姚子冬忍不住道：“我难道没有跟你沟通过吗？这一年多，你看看你给我弄的什么资源？我演得那么辛苦，结果呢，一部戏扑得毫无水花，跟我一起出道的，能力不如我的，哪个不是大热剧在手，就算演得不好，那也天天在热搜上！”
“就说最近那部大ip剧，你说拿不到角色，但梁哥怎么就能拿到呢？我真的受够了！
你没本事就没本事，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！”
周成晏张了张嘴，想说什么，但最后还是闭上了。
他不是没有给姚子冬解释过。
以当时他一个刚出道的新人，这已经是他能接触到最好的资源了，而且没有谁能保证剧一定会火。
至于那部大ip剧，导演早就跟他示意过，投资人看上了姚子冬，他要是愿意陪对方睡，可以考虑角色。
但周成晏知道，那个投资人性格暴虐，喜欢玩字母游戏，便毫不犹豫拒绝了。
可姚子冬从来没有听进心里。
他只是抱怨，自己不能让他一炮而红。
姚子冬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他。
这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周成晏忽然觉得很疲惫。
他在这行干了这么多年，为艺人考虑，殚精竭虑，兢兢业业，最后却落得里外不是人。
“你要换就换吧。”
周成晏打断他的话，又问总监，“有这样想法的，不止他一个吧？都一并说了吧。”
总监犹犹豫豫道：“其实……卢昊星也提过，你看？”
周成晏摆了摆手：“随他吧。”
他签了协议书，颓废地走出办公室，茫然地走在大街上。
他第一次怀疑，自己的做法对吗？
艺人讨厌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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