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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说的对。”
欧曼笑了。
空气的温度开始升高，在所有人尚未发觉的当下，诡异的扭曲感宛若攀爬的蛇，缠绕上了他的脚踝。
“咔嚓。”
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突兀地响起，而下一秒，瓦片开始逐渐脱落，墙壁上的金属物质似乎柔软了起来，整体开始变形。
库尔索的表情变了。
缠绕在欧曼身上的黑色火焰似乎被血液染红，延伸出的力量如同被压抑到极致的盒子炸弹瞬间爆破，炙热的河流缓缓流淌，所及之处皆为死亡。
“哗啦——”
恍惚之中，库尔索吓得直接摔在了地上，四肢并行地向后退去，心脏几乎要抵到喉咙口。
“你，你骗我？这怎么可能？明明有契约……为什么？！
你是怎么做到的！
！
！”
他歇斯底里地大吼着，可咆哮的声音很快淹没在那片血海，以及黑暗中浮起的，几乎能斩断一切的恨意。
死神，来收人了。
！
第一场考试的落幕
“啪嗒，啪嗒。”
鲜红的血滴落在地上，建筑物倒塌的声音轰然而落。
钢筋水泥全部都被拧成碎屑，那些珍贵的样本和资料漫天飞舞，被爆裂的火焰喷射器点燃，像是蝴蝶那样四散而开。
欧曼静静地站在废墟中心。
那些倒塌崩溃的建筑物并未对他产生伤害，反倒是神奇地避开了他。
这也多亏了罪刃的法术印章，在复仇的过程中倒也没忘记保护好他。
“变成动力源了。”
欧曼上前几步，很快半蹲了下来，他注意到瑟缩在机甲舱里看不出人形的家伙，表情充斥着好奇，
“看上去简直像是被煎焦了的鸡蛋或者烤糊了的培根，不过这个过程还是挺有意思的。”
被动力源分解的过程可不好受，但是欧曼完全没有任何怜悯。
他笑盈盈地看着罪刃将那个男人一路拖向了实验室，在对方奋力挣扎惊恐的当下将他强行塞进了动力源的机甲之中。
分解，融化，将其转化为能源……
这个过程很有意思，他看的相当着迷。
城市的技术给了他不少惊喜，这也让他对那个神秘的地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
如果能获得这些技术，那么他的胜算能有几成？
欧曼的手指抚上了自己的面具，其后压抑的笑容愈加深沉。
红发的男人一个人坐在废墟的角落里，他看上去已经冷静下来了，只是背影看上去有点寂寥。
风将他的长发拂起，远远看去像是无数被吹散的扶桑花。
他的心情恐怕很糟糕，但是欧曼可没打算让他继续这么迷茫下去。
“走了。”
欧曼停在了他的身后，“把动力源拆了，和我回去吧。”
“……我还能去哪里？”
罪刃没有回头，可他的语气比游荡的幽灵更为空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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