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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妈摇头。
台灯上的她的确没看到过。
但浴室地上的玉佩尸体，她倒是见过。
知道问不出什么了，裴晋摁着眉心，摆摆手，“行了吴妈，你出去吧。”
等人一走，裴晋走到门边，捡起被他险些摔出电池的手机，艰难地从花掉的屏幕上，找到姜明烟的号码拨了出去。
依旧是秒挂。
裴晋再想回拨时，停下了。
究竟什么时候开始，他都要求着姜明烟接电话了？
这跟舔狗有什么区别？
裴晋深吸口气，走到床边，毫不犹豫地把手机丢进了垃圾桶。
......
夜里十一点。
和裴家老宅一样，郁家别墅也并不安宁。
郁和光发了好大一通火，客厅里能砸的几乎都被他砸光了，佣人大气不敢出一口，想收拾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。
郁和光踹了脚茶几，眼神如利刃，飞向老神在在坐在沙发上的郁琛，“闻湛是什么意思？”
郁琛没什么表情，只淡淡笑了声：“我哪儿知道他什么意思？”
“是不是你，让他把郁薇带走的？”
郁琛闻言，这才抬了下眼。
他看向郁和光的眼神幽深沉冷，盯着他许久，才嗤道：“爸，您觉得我能教阿湛做事吗？”
闻湛是谁？
万人之上的混世魔王，就连闻家老爷子，也管教不住的存在。
郁琛说完，起身上了楼。
郁琛云淡风轻，可郁和光咽不下这口气。
郁家处处被闻家压了一头，郁和光积怨已久，到了今天，实在忍无可忍，也不管时间早晚，直接给闻湛打了电话。
闻湛接得不快。
电话那头，隐约有流水声，男人声音低低传来：“您有事？”
闻湛用了敬语，可语气分明是轻蔑不屑的。
郁和光咬着牙，问：“阿湛，你把我女儿带走，总要有个解释吧？”
男人轻笑：“想带就带了，解释什么？”
“......”
闻湛披上睡袍，点起支烟来。
烟雾袅袅升起，仿佛又映出姜明烟从郁薇房间出来时，眼圈红红失魂落魄的模样。
闻湛丝毫不怀疑，如果郁薇真的想不开跳了楼，姜明烟也会跟着一起跳下去。
现在想到，还是心悸得厉害。
“郁叔，”
闻湛缓缓收了笑，轻声说：“郁薇如果哪天出了什么事，你会死得很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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