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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向挽不知道眼前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。
他宁愿这只是一场噩梦。
面对着血流成河、堆积如山的尸体，陆向挽僵着身体，无措地看向中央那道身影。
一句“那又如何”
打破了陆向挽美好的幻想。
路以寒就算变成了魔族，也绝不会这样。
那一刻，他从心底生出无言的愤怒。
好似心中最纯净的那片净土遭到了污染。
事情完全超出了陆向挽的预料。
等他赶到时，一切都已尘埃落定。
他好似一个被隔绝在外的旁观者，眼睁睁地目睹这一切的发生。
却又无可奈何。
他甚至就连他的最后一面都错过了。
只来得及捕捉到那一抹渐渐消散得黑色身影。
以及飞蛾扑火般的蓝色灵蝶。
陆向挽跌跌撞撞地跑到那道渐渐闭合的缝隙前，双目赤红。
一只蓝蝶落于他的肩头，贴近他的侧脸，轻轻扇动翅膀。
陆向挽颤抖着手，将肩上的蓝蝶拢到手心中。
蓝蝶吻了吻他的手心，像是作最后的告别。
随后义无反顾地扑进红光之中，消散于天地之间。
陆向挽看着路以寒身边一直跟随他的少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然后站起身来，从怀中掏出一把熟悉的折扇摔进他的怀里。
摔下扇子，站在他面前的少年嘶哑着嗓音，对他说道：
“你知道吗？他说他叫卫挽。”
“守卫的卫。”
“陆向挽的挽。”
对于路以寒来说，永远都是“陆向挽”
的“挽”
。
无论如何改变，路以寒都会一直守卫在陆向挽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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