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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了想，姜沁凑过去，直接坐到了她身旁。
刚在潘迟若对面拉开了椅子的埃里克森：……
见姜沁已经选好了座位，林放径直走到埃里克森前的椅子，直接坐下，表情充满了夸张的惊喜，嗓音刻意捏成咏叹调：“啊，多谢管家先生。”
埃里克森：“……”
姜沁凑到潘迟若身边，刚探过去的时候，潘迟若条件反射般地瑟缩了一下，似乎是长期肌肉记忆下的生物本能。
姜沁脸上挂着笑，再回想起昨天看到的内容，心里十分火大，又碍于顾衍川在场，不方便直接撕破脸。
强压着火气、味同嚼蜡地吃完了準备精心的餐点，姜沁站起身，準备单独拉潘迟若，到一旁说话。
主位上的顾衍川折好喷洒过玫瑰露的方巾，优雅地擦了擦嘴，看向姜沁的方向：“不知姜总对顾氏旗下的娱乐産业是否感兴趣？”
刚站起身的姜沁又缓缓坐了回去：“顾先生指的是？”
“昨天左少轩和姜总谈得如何？姜总有没有意向与顾氏合作？”
公式化的职业微笑又重新挂上了姜沁的脸，她左手轻轻缠绕着自己的卷发，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、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桌面：“不知道姜氏是哪里得了顾总的青眼呢？”
顾衍川淡漠道：“我就直说了，新剧本《惊鸿》我很喜欢，投资五亿美金，只有一个条件，让梁惜婷当主角。”
姜沁：……
张口闭口就是主角，你要不要看看这剧本的主角是个男的！
还有，张口闭口上亿美金，你们豪门是没有别的计量单位了吗？
不过，梁惜婷？昨天宴会上提到的那个人？
姜沁下意识地去看潘迟若的神色，却见她依旧小口小口地进食着，似乎完全不在意他们的谈话。
姜沁坐直了身子，正色道：“抱歉顾总，昨天我已经和左先生把合同敲定了，让我临场反悔不符合商业规定。”
本以为合同法能让顾衍川打消念头，没想到他却挑挑眉：“生意都是可以谈的嘛，说不定，左少轩他乐意出让呢。”
哦差点忘了，面前这人可是男主。
肩上背负着一个商业帝国的那种男主。
别说区区改一个小合同了，在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都不在话下。
想了想，她并没有把话说死：“这就不归我管了，二位的私下竞争，我这个弱小的第三方并不打算参与。”
埃里克森抱着电话匆匆走到顾衍川身前，顾衍川瞥了一眼来电显示，乐了：“姜总，左先生约我们一起出去玩呢，您要不要赏个脸，一起去？顺便——”
“带上一份新的合同。”
对姜沁来说，和谁做生意都一样。
但她就是不太乐意和顾衍川合作。
不为别的，就单单从朋友角度着想。
一旦他们有了利益牵扯，她考虑潘迟若的事情就需要掂量一番轻重。
那不是她想看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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