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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蓝小姐，这是我们在下水道搜证的时候，找到了一把钥匙，我想，应该是你母亲在海城市的住所，您看看，您知不知道这房子在哪？”
赵队问的很直接。
蓝萤接过放在证物袋里钥匙，前后看了看，摇头，“她说走就走，之后我们也没联系，她虽然是装病，可一直服用抗精神病的药物，精神状态也有些问题了，思维和正常人不一样，我猜不出来，她在海城市，会住在哪里。”
但拿了付振东那麽多钱，居住环境应该不错。
所以，她建议赵队带人，去海城市的富人区逐一排查，应该会有一些有用的线索。
从法医部出来。
被外面正午的阳光一照，蓝萤就是一阵克制不住的晕眩。
付振东赶紧把人搀扶住。
她躲开他的手，站到远一点的位置，表情很是寡淡，“我先走，这几天，谢了，等回去，我会请你吃饭。”
过于客气了，也就真成陌生人了。
付振东看着她打车离开的背影，没去追。
黑一疑惑，“先生，您就这麽让夫人一个人离开了？”
“她在，有些事不方便调查，走吧，外公也来了，去机场。”
“什麽？他老人家怎麽也来海城市了？”
黑一蒙圈。
付振东薄唇紧抿，什麽话都没说，直接上车走人。
等蓝萤回到酒店，还想继续睡觉的时候。
她人还在电梯间里站着呢，就有人从身后沖过来，一把扯住她胳膊，将她原地转了一圈，又极其恶毒的扇了一嘴巴子！
“啪”
的一声，特刺耳。
紧接着，就是一五十多岁老女人的尖叫辱骂声，“蓝萤，行啊，当初我妈和我爸离婚，为的就是你和你妈，如今倒是好了，你妈老不正经，臭不要脸的，居然还好意思跑到海城市来，来跟我们抢我爸的财産，你来，是不是也为了这事？”
那震破耳膜的嘶吼声。
蓝萤一开始没听出来是谁，可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，很多被压制住的不堪回忆，就跟汹涌的洪水一般，全都倾斜了出来。
面前这个珠光宝气的女人，叫白月华。
是外婆的亲生女儿。
外婆领养了母亲之后，一直对外声称，自己一辈子没结过婚，也没有生育能力。
但事实上，在蓝萤还小的时候，外婆就隔三差五会消失一两个月。
她问妈妈，“妈妈，萤萤好想外婆啊，外婆去哪里了？”
起先，母亲说去老家买房子了。
之后说外婆生病在住院。
再然后，就只有表情複杂的沉默。
而随着年龄渐渐增长，上高中的蓝萤，被一个很陌生的女人，堵在了学校无人的角落里。
她说，她想自己去处理
“是你。”
蓝萤语气淡淡的，就像是在看一个街边小丑耍着最无聊的把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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