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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指更深，更深。
可是下一刻，神酒的眼泪一颗一颗坠下，打湿了她的胸前。
&ldo;为什麽想沉溺在幻觉里？&rdo;她轻声说，&ldo;我不是就在这里吗。
&rdo;
她竭力克制，可重複时还是带着哽咽，&ldo;我不是就在你眼前吗……&rdo;
&ldo;你更喜欢十六岁的我吗？&rdo;
神酒一遍又一遍地问。
和歌子没什麽多余的表情，却早已满面濡湿，仰头看她。
圣女的发梢垂在她颈边，痒痒的，又如蔷薇花刺一般，扎得她更痛了。
&ldo;是。
&rdo;
她麻木得只会重複这一个字。
神酒的呼吸几乎都要停下来了，全靠本能让胸口剧烈起伏，方才让大片空气进入胸腔。
&ldo;十六岁比二十二岁要好吗？好在哪里？&rdo;
这样问着，她却把手拿出来，塞进了和歌子嘴里，像是不想再听到一句讨厌的话，泪流如注，几乎汩汩彙成了一条溪。
&ldo;你不喜欢现在的我了吗……&rdo;
和歌子第一次，也是唯一一次在床上反抗神酒。
她推开身上的人，慢慢地坐起来，不用低头看，也知道自己此刻身上多狼狈。
也许直到此刻，她依旧没有从幻觉中回过神来，自己的声音响起，落入耳畔，犹如是陌生人在讲话。
&ldo;这种叶子若是在没有经受过训练的普通人中广为流传，成瘾是必然的事情。
现在的我或许能够克己複礼，可若我碰到它的时机是在一年前，我和他们也不会有什麽不同。
&rdo;
&ldo;要是放在那个时候，就算它毒性再大，再伤害我的身体，我也会不要命地吃。
你可知道为什麽？&rdo;
和歌子嘴唇翕动。
可下一句几乎是喊出来的。
&ldo;因为我以为你死了！
化成灰了，再也见不到了！
如果那个时候谁给我这东西，告诉我只要吃下去就能再见到你……我就算吃成残废，吃到这条命都没有了，也会一直吃的。
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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