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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当初不就是太依赖他，然后他转身又离开，自己才会这么痛苦的吗。
“头发又长了，明天带你去剪头发。”
他又轻轻道。
“……”
“陈槐安。”
迟潜蜷了蜷手指，“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？”
陈槐安应了一声然后睁开眼睛，盯了他一会儿才慢慢从迟潜的额头离开，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。
其实迟潜现在的样子和他小时候在那个破楼梯里的样子不谋而合。
他每次要说一些天真又残忍的话之前，都是这副礼貌严谨又疏离的模样，让人恨得牙痒痒，偏偏又是这副淡漠的做派，坦诚的可怕，似乎能包容世间大多的污垢，叫那些肮脏的人控制不住的靠近。
陈槐安以前脆弱的时候，恨的多一点。
现在——
“你为什么一直不问我为什么要去做裸模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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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会不会看着心情好一点呢？
玻璃渣里的糖，明天六一儿童节，就当是我送大家的糖果礼物啦——
玻璃渣咱们把它摘出去嘿嘿
好的，祝大家天天开心呀嘻嘻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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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潜冰冷直白的声音忽然在他的耳畔响起。
陈槐安僵了僵。
他脑袋空白了一瞬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，想起那天画室里的场景，心脏就一阵钝钝的疼，他此刻只想叫小孩离那两个字远一点。
他求他，“可不可以不要再说这件事情了，迟潜。”
“……”
迟潜在黑暗中看着他。
怎么就，变成这样了呢？
陈槐安总是在求他。
迟潜眼里酸楚，忍不住闭上眼睛，他心想，到底是谁求谁呢。
陈槐安说着又急切道：“打你一巴掌，是我贱，你现在打回来好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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