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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霍文清小孩般的模样，无奈的摇了摇头笑出了声。
“允之，快进来。”
站于门口的霍文清向顾允之挥了挥手。
“来了。”
服务员小姐姐领着他们去了二楼，递给了霍文清一本菜单，还介绍了几种这里有名的特色菜，霍文清翻弄着：“这个，这个，这个。”
一口气点了好几个菜品，随即抬头问：“允之，你喜欢吃什么？”
“我都可以。”
“那就先这些吧。”
服务员点头后回了句稍等便离开了。
顾允之拿起水壶给霍文清倒了一杯茶，也给自己倒了一杯，有些烫，抿了一口道“点这么多，就我们两个人，你吃的完吗？”
“别看我点了这么多，其实这里的分量很少。”
“你常来？”
“是啊，我回国这几天都是来这吃的。
无聊透顶，都没个吃饭的朋友。”
随即看顾允之嘿嘿一笑：“不过，现在有你陪我了。”
“上次酒吧那些不都是你朋友吗？”
“他们啊，算不上。”
手指拨弄着面前的茶杯：“都是看我爸的名声与我结交。”
“你从小在国外生活吗？”
“十一二岁去的。”
就这么闲聊着，菜也一一上齐。
一口还未咽下，霍文清又往嘴里塞了一口。
他途中还不忘给顾允之夹菜，嘟着个嘴说道：“你尝尝这个，这个好吃，这个也好吃。”
转眼间，顾允之的饭碗里的菜堆成了一座小山。
然而他就像屏蔽了外界一切，慢条斯理的吃着菜，一口都要咀嚼好几下，霍文清感慨：“你吃个饭都这么优雅的吗？”
“呃习惯了。”
其实小时候的顾允之，吃饭跟霍文清是一样的，见到吃的就跟狼见到羊一样没有控制力。
小时候的他经常饱一顿饿一顿，长大懂事后就自给自足，直至十七岁那年被沈崇接回沈家，才把一身臭毛病改掉。
沈崇给他定的规矩很多，吃饭不语，细嚼慢咽是基本守则，如果做不到，很简单，打一顿就做到了。
“你爸妈把你教的真好。”
本是霍文清无意的一句话，却让顾允之没了心情。
爸妈这两字对于他很陌生，跟他妈生活的十几年里好几次差点饿死，母亲很少笑经常发脾气，被接到沈家后，沈崇对他又是极其严格，不听话就一顿打。
不愿回想以前，都是噩梦般的存在。
这顿饭吃的索然无味，慢慢放下了碗筷。
霍文清发现了他的反常，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说错了话：“对不起，我是不是提到了什么不该提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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