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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紧紧握拳，沈书木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：“你知不知道，你的一个疏忽，毁了我！”
陈叔低下头，他的手紧紧拽着桌角。
沈书木猛的站起身，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，“告诉我，那个女人有没有碰过车子”
“我我不知道”
“我查过了，我妈与大哥出事后，她整个人就消失了，你敢说与她没关系吗？”
沈书木低吼，眼神像只狮子凶狠，陈叔脸色苍白，嘴唇颤抖，他无法面对沈书木的质问，也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。
“我真的不知道”
他的眼神越发凌厉，盯着陈叔，仿佛要从他的眼睛里挖出真相。
“你真的不知道？还是你故意装作不知道？”
小时候，顾允之每次来要钱，都是陈叔送他回去的。
顾梅是个失败的母亲，小允之经常无人看管，心生怜惜的他告诉小允之，以后饿了就去他妻子的面馆。
沈书木认为，陈叔是为了顾允之故意隐瞒了一些事。
“这件事当初沈总调查过，刹车失灵，这一切都怪我的疏忽对不起”
“你的对不起，一文不值。”
两人一坐一站，紧张的气氛吸引到了店内的其他客人，纷纷往这边看来。
别叫我哥！
顾允之赶来时，正巧听到沈书木压低着嗓音，对着陈叔怒吼，“这件事跟顾梅脱不了干系，你，还有顾允之都是帮凶！”
顾允之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，他的身体险些没站稳，慢慢走近他们。
“二哥”
来的真及时啊
见到顾允之，本能的想起了他的母亲以及大哥，胸腔似有怒火在灼烧，他的愤怒几乎要溢出胸膛。
抬手
啪一声脆响
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落下，顾允之的头被打的偏向一边，脸颊上留下了五个清晰的红指印，这一声响，店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们身上，气氛凝固得几乎可以切割。
沈书木的手还在微微颤抖，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，眼底充满对他母亲的恨意，那种恨意几乎要将他淹没。
“二哥”
他开口，声音微弱。
“闭嘴，别叫我哥！
我嫌恶心！”
这场争执随着沈书木的愤然离去，才终于结束。
顾允之站在原地，脸颊上的疼痛让他从愧疚中回过神来。
下意识的伸手触摸被打的部位，提醒他沈书木对他的厌恶有多深有多厚。
店内的客人投来好奇的目光，让顾允之有一丝难堪。
陈叔对着众人抱歉，拉着顾允之进了后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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