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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吧!”
江凡没有睁开眼睛。
酒检耽误了半个小时,回到镇上时间已经十二点过,小镇睡着了,一片寂静。
姜英把小车径直驶进中学教师宿舍。
孤零零的一幢宿舍楼房矗立在黑夜,显得有些消瘦、孤独、倔强,没见着一个人,整幢楼只有一个窗户亮着灯光。
“那就是我家。”
姜英面现悲伤。
“他在家?”
“在。”
江凡心说,我怎么可以去。
姜英:“去我家你就知道我有多么的悲哀。”
江凡相信姜英不会坑自己,也是好奇,跟了姜英去。
两人来到门前,姜英开开门。
一股浓郁的酒精酸馊味扑鼻而来,江凡禁不住打个干呕。
姜英走进门,开了灯。
“进来吧!”
姜英招呼江凡。
江凡寻思着该不该进门,毕竟午夜十二点过,姜英的男人在家,他进去算什么回事。
见姜英招呼,江凡走进门。
江凡四下看看,这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老式宅子,一间客厅、两间卧室。
两间卧室门开着。
姜英走向右边一间卧室,开开灯,屋子一张床,床上躺着个男人。
江凡心一紧,他惊醒了看到我怎么办,你要给他戴绿帽子,背着他点啊!
姜英伸手拉住江凡走进房间:“他已经被酒精控制住神经,这个时候他在酒精天堂,才不会回到人间,天天如此。”
“……”
江凡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一脸的不可理喻。
房间的酒精酸馊味形同生化武器般熏人,床上男人和衣而睡,连鞋子也没脱掉,脸面皮肤黑紫色。
姜英:“我们经介绍认识结婚,他做老师,我在镇大院办公室,两人的工作稳定,工资也不低,不久有了女儿。
我的工作就是繁杂事,早上出去很多时间晚上才回家,知道他喜欢喝酒,对他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。
后来才发现,他喝酒已经喝到酒精中毒,到时不喝酒就会全身颤抖,人比快死了还难受,于是他就拼命喝酒,喝了酒除了他自己醒,没有人能把他弄醒。
我是一个女人,白天为了工作我强打精神,强装笑颜,工作上我不愿意输给谁。
晚上我回家面对这样一个活死人,没有人知道我身心怎么样负重。”
姜英眼睛红了:“江镇长,我快支撑不住了!”
江凡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,这是一个废了的男人,除了酒精,没有人生、没有做人的责任,他就是人们说的行尸走肉。
他回头看向姜英:“你支撑不住了,他又不承担责任,你还一个人支撑干什么呢!
来,把身体靠着我,我替他对你承担责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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