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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孩子，虽说是抱来的，但是跟亲生的没两样，谢礼夫妇当亲儿子疼，孩子听话，从不顶嘴闯祸，又争气，考取进士，如今还当了大官，欸，就是夫妇俩没福，走得早。”
“谢礼这个儿子没白收养，连我们这种亲戚也能跟着沾光，前年，我儿子喝醉了酒与人打架，后来也是求了谢大人给通融的，说起来是亲戚，实际我们跟他也就小时候见过几面，这他都肯帮忙……”
“可不是，我儿子如今在五城兵马司，也是谢大人安排的，咱们整个谢家，没几个没受过他恩惠的。”
……
从谢家亲戚那里出来，初灵姿连连冷笑：“人人夸赞，收买人心还是他谢君和厉害。”
“谢家的路走不通……”
初灵姿打断他：“哥哥，我们忘了一个人。”
“付老夫人？”
“没错，付老夫人当年也在付家被斩的名单上，但是被谢君和偷梁换柱换了出来，既然偷梁换柱便不是他一个人能办到的。”
云鹤知担忧：“怕不好查，当年付家的事是刑部主审，所有人都关押在刑部大牢，你若想找当时刑部大牢里的狱卒和狱长，不是易事，还是我……”
他刚想说还是他去与谢君和周旋，套出当年狱卒的名单，被初灵姿制止。
“不行，你贸然提起当年的事，谢君和一定会起疑，名册不用去刑部查，所有官员认命不论大小，吏部一定有记档。”
云鹤知喜：“先前吏部考功司郎中崔元中家的案子，倒是与吏部的人有几分交情，可以一试。”
吏部衙门外有人在张望，看见初灵姿与云鹤知走近忙迎了上去。
“初大人，云大人，里面请。”
初灵姿与云鹤知对视一眼，有一点愣神：“你们怎知道我们会来？”
那人笑眯眯道：“少卿大人一早便遣了人来打招呼，说您二位可能会来查名册。”
听到是陆闻渊吩咐的，初灵姿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。
云鹤知见她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：“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。”
不知为何，自打与初灵姿相认，他便有一种……大舅子看妹婿，怎么看都看不顺眼的感觉。
在外面接二人的是吏部文选司主事，对各衙门的人员班次、调动再熟悉不过。
主事将当时的册子抱了出来：“二位，这便是你们要找的刑部大狱狱卒名册，不过有些可能已经不在了。”
初灵姿：“多谢主事。”
“你们慢慢看，我就在外面，有事叫我。”
两人默不作声，一张张地翻着泛黄的纸张，在手边记下了一个又一个名字。
云鹤知：“灵姿，我推算了一下，付老夫人被调包前后就是这三组狱卒轮值，一组六人，一共有十八人。”
“挨个找。”
两人带着抄录的名单，再三向主事道谢才离开吏部衙门。
十八个人，一家家走访不是件容易事，两人从午前一直走到天黑，一半都没找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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