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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不说？”
他冷声问了最后一句，只要容妃不说，景阳宫的人活不过今晚。
贺兰亭冷血无情，杀人不过一句话，他不在意的人，便一眼都不会多看。
容妃此时泪流满面，闪着泪光的眼紧紧盯着他，希望陛下网开一面，可惜，贺兰亭冷面冷心，不为所动，甚至没看她一眼。
容妃放弃了，跪在地上说：“是太后。”
这个结果贺兰亭早猜到，宫内除了太后，无人敢这么做了。
贺兰亭甩着衣袖出门，路过玉琴身边时扫了眼，说：“把她处置了。”
放过了其他人，没放过玉琴。
王德年应了声，抬手一招，立马有几个侍卫过来，王德年低声吩咐几句。
很快，宫内就想起玉琴凄厉的求饶声，一直回荡在景阳宫内，直至彻底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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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猜到陛下要来找他，只是没想到这么快，回宫两盏茶的功夫，人就到了，可见对萧书沅是不一样的。
瞧见宫人进来通传，太后面上不动声色，抬手就让人进来。
与想象中的不一样，贺兰亭不是气冲冲进门的，而是笑脸盈盈的一脚跨过门槛，进门先行礼，跟个没事人一样。
母子两坐下喝茶，抿了一口，不动声色的打量对方，看谁先开口。
太后随意问起了朝中事，闲聊几句，贺兰亭不甚在意的回答，互相试探，互相审视，不知彼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约莫一炷香，太后终究是忍不住询问：“陛下这个时辰应该在乾清宫，怎的有空来哀家这里？”
“来看望母后，这几天天热，母后注意防暑。”
“陛下有心了，今日去了景阳宫一趟，确实酷热难当，确实要注意。”
没问景阳宫的事，太后自己说出来，是想和他说道说道。
自然，作为儿子得把这话接下去，不然浪费她一番表情。
“母后去景阳宫做什么？”
贺兰亭牵起嘴角，仿佛是随口一问，但两人心知肚明，该坦白的，总归要坦白。
太后看他，皮笑肉不笑，“去见一个人，陛下猜猜，是谁？”
男人修长的五指张开，拇指和小指揉揉两边太阳穴，神色不变的回答，“母后的心思，岂是孤能猜到的，母后直说便是。”
太后捂着唇直笑，“哈哈，陛下真会说笑。”
尴尬的笑声停止，太后在一瞬之间变了脸，面庞严肃威严，眉眼透着不善的气息。
“哀家在景阳宫见到一位故人，陛下知道是谁吗？”
太后毕竟在宫内这么久，说话的语调旁人学不来，带着上位者的高傲尊贵，气势凌人。
贺兰亭神色如常，一点起伏没有，倒让太后摸不准意思了。
“儿臣愚笨，猜不到。”
太后的脸色难看，深深呼吸下，明白了，今日她不开口，陛下是打算跟她装傻到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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